許公子這才反應過來，然後連忙抱起他的衣服，邊穿著衣服對我說叫：‘野，我就喜歡你這野丫頭。下次我還會來找你的。’
我聽到這話拿著剪刀向前一步，嚇得他抱著還沒有來急穿好的衣服跑出了我的房間。我見他走了，便一腚坐在木地板失聲痛哭起來。我不知道哭了多長時間，一直哭到天亮。早上那位容媽和小芹端來飯菜。容媽見我還趴在梳妝台上哭泣，便上前叫了我一聲：‘小翠姑娘吃飯了。’
我抬眼看了看容媽，心裏一切都明白了。原來這一切都是容媽安排好的。於是我站了起來，踉蹌走到容媽的麵前掄起手掌狠狠地打了容媽一巴掌。然後退了一步，隻覺得手心發麻。指著容媽大罵道：‘你這個人麵獸心的東西，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你還假惺惺地過來幹什麼？你給我滾出去！’
容媽捂著臉滿臉委曲樣子，說道：‘小翠你聽我說，我這樣做也是為你好。’
‘你把我給賣了，你還有臉說你是對我好？’
‘小翠，你不知道。你昨天要是還硬扛下去，他們非把你打得半死。最後不還是做了這裏的姑娘。他們就是把你打死，他們頂多賠點錢吧了。我在這裏幾十年，見到被他們打死的多得去。你在這裏就是死了，也沒有一個人來痛你。小翠你可要想好了，象你這樣如花似玉的姑娘就這樣死去？人常說：好死不如賴活著。等過幾年找一個員外嫁出去還能過安穩日子，何必就這樣死去？’
容媽這樣說，說得我坐在椅子上半天沒有說話。這時小芹走過來，把我拉到圓桌前，對我說：‘小翠姐，容媽說得沒有錯。硬到底對我們沒有什麼好處。吃飯吧。’
我聽了深深地歎了一氣，然後便擦幹了眼淚吃飯。從那以後，我每天便迎來送去，很快便成了《頤春院》裏的頭號牌女。
第二十一章 墜入陰間
可我在這《頤春院》裏也是幹不長時間，也就是一年多。我在陽間一切都畫了句號。我不是在《頤春院》出了名，那找我陪客都是當地有名人物。就在這一年一個夏天的日子裏，城裏來了一位巡撫大人。不知道聽誰說到我，非要讓我陪著他。我清楚記得那天晚上天很熱，白靈領著國巡撫張大人走進我的房間裏。
白靈剛推門進來，便笑道：‘小翠你看我今天把誰帶來了。這是巡撫張大人，你能伺候巡撫大人這可是你幾輩修來福分。’
小翠站起來看了一眼那巡撫張大人，隻見他這時隻是穿著一身普通人的衣服。花白的頭發，身位微微發福。看上去比我以前嫁得那位員外還老。可是這時我對於這些早以麻木，便上前一步對於巡撫張大人鞠了一躬道一聲：‘張大人萬福。’
張大夥連忙一把扶起我，眯著眼對我說：‘快起來吧，這位姑娘到這裏我們就不要這樣客氣了。我聽說姑娘的胡琴彈得很好，特來拜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