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院內有人(1 / 2)

晚上,鄉親們在的不是很多,大多都是一些關係走的近的人在善後。

我剛進大門,村子裏的大叔大嬸們都站起來笑著給我打招呼“龍空,回來了啊。”

村子裏的人對我都很親,有爺爺的緣故,也有因為我是第一個從村子裏走出去考上大學的人,不管什麼原因,他們對我都很好,我一一和他們打過招呼,就往堂屋走去。

深藍色的彩燈靈棚搭在了堂屋的正門口,裏麵擺著老根叔生前的黑白照片,我過去鞠了一躬,抬頭間竟然看到老根叔的照片竟然對我笑了笑,我心一下子提在喉嚨眼裏,搖搖頭仔細一看,還是原來的樣子,或許是我心理作用,看花了。

堂屋裏頭,微微傳來哭泣的聲音,我拉門進去,隻見裏麵稀稀拉拉的跪著6個人在守靈,其中哭泣的就是老根叔的一對兒女:巧玲和巧斌,其他的則是一些親近的晚輩後生。

“龍哥,你回來了。”

看到我進來,他們都站起來打招呼。

在這種場合裏,我隻能微微點著頭,巧玲站起來拉著我的手,剛說一句話就大哭起來“龍空,我爹死了……”

巧玲和我一般大,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從我求學開始,就很少見了,沒想到現在已經出落的姿色天然、欣長苗條。

我拍著她的肩膀小聲安慰道:“小玲,根叔一定不想看到你這樣子,節哀。”

我們這裏人死了之後,要用麻繩、黃紙把人裹起來,再用一張黃紙蓋著臉,放在堂屋正中心,頭朝堂屋門口,並且在頭下放油燈點燃,人不下葬,燈不滅!

我跪下去拿出碼好的黃紙在老根叔頭前火盆裏燒了,免不了一聲念叨:“老根叔,一路走好。”

隨後,我挨著巧玲跪下,算是給老根叔守靈。

巧玲小聲的告訴了我事情的大略經過:昨日老根叔去集市上賣豆腐腦回來,想抄近路回家就從斷頭河那裏過,正晌午時分,不知怎麼的就掉進了河裏,等到村裏人過去的時候,愣是沒氣兒了,但卻沒喝水,頭朝天仰著,脖子上有印痕,像是被人給生生掐死的。

掐死的?

我有些木愣了,是有人謀害老根叔?但是爺爺卻說明天就要下葬了,如果是人為害死的,爺爺一定不會急著讓下葬,說明老根叔死的蹊蹺。

古河村的人大多會水性,特別是老根叔那個年代的人,水性都很好,老根叔掉進去之後沒必要一下子就淹死了吧。

我又從巧玲那裏得知,老根叔根本就沒掙紮的跡象,並且他是直愣愣的站在斷頭河裏,沒有浮起也沒漂走。

站著?

我更覺得老根叔的死不會是表麵那麼簡單,別的河水我不熟悉,這斷頭河卻很了解,現在正是上麵開閘放水,水位都好幾米深,站在邊緣根本就不可能,因為斷頭河是陡坡型,就算是靠邊的話也有一米七往上的水位。但是,老根叔身高有限,站著的話,腳根本就沾不住河底!

也就是說水流動的話,一定會把他給衝走,可巧玲說村裏人過去的時候,老根叔還站著,何況斷頭河的水都是慢慢流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