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小時後的武漢夜空,原來是這般的美好,燈火通明,星光璀璨!
對於這個陌生的城市我一無所知,薛博福帶著我在一條偏街上找到了一家沒有關門的售賣手機卡的小便利店,買了一張卡,插上去我就給楚菡打了過去,但提示無法接通,隻好發了一個信息過去。
回到大街上,有專車連夜接薛博福,他讓我一塊上車,我拒絕了,問他要了吳超和他的號碼,隨後揮手告別。
我站在夜晚空曠的武昌街口,有些落寞和孤獨。
我嚐試性的給吳超發了一條短信,還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家夥的電話就打來了。
電話那端傳來了一陣焦急的喘息聲,並且伴隨著呼呼的風聲、流水聲,沒等我開口,吳超就在那端抖著嗓音說:我靠,正要找你們求救呢!你在武昌最好,快來救我,蘆葦蕩,長江北岸……緊跟著電話變成了一陣忙音。
我心裏猛然一緊,再打回去,電話變成了忙音,我的心立馬懸了起來。
還沒等我放下手機,薛博福的電話就來了,他也是急喘的說道:“長江凶險無比,千萬別去!”而後是匆忙的掛電話。
一個讓我去救他,一個讓我千萬別去,我不知該如何抉擇。
我最後決定還是先去救吳超,攔下一輛午夜出租車,我前往一家大酒店,開了一間房,隨後把東西寄存在大堂前台,拿著自己包裹,背著符文劍就匆匆的朝外麵等候的出租車跑去。
在車上,我試探性的詢問道:“師傅,你知道長江北岸蘆葦蕩不?”
“你去那裏幹嘛?”
車速明顯的一慢,不過幾秒後又加快了,走了一段距離,司機點開車窗拿著一元錢往地上扔了去“破財消災!”隨後,有些不自然的開口說道:“別見怪,最近這幾天長江上經常淹死人,特別是蘆葦蕩,那片區域要是隔兩天不死人都是奇怪。”
“為什麼?”
我已經猜測到這個蘆葦蕩不簡單。
“我勸你還是別去,你要執意要去,我隻能載你到長江邊上。”
司機抽出一根沒有手的胳膊“看到沒,這就是我小時候去蘆葦蕩的下場,開始水裏什麼都沒有,可是我伸出來後,卻硬生生的沒了手,並且還是被什麼東西咬斷的,為了謀生,不得不深夜跑黑車。兄弟,我勸你還是別去。你若是去別的地方,我保準會狠狠的宰你一筆錢。你跟我說去蘆葦蕩,雖然我黑車心狠,但還沒壞到沒良知,那地方真的去不得。”
我開口笑道:“莫得事兒,我就是去轉轉。”
“嗬,這午夜十分,你去轉個錘子?轉個死人還差不多。”
司機搖著頭說道:“不是給你吹,我從小在江邊長大,這長江裏幾乎是天天死人,不是這死就是那死,前幾天還有幾個學生來玩兒,手拉手救人愣是一個人沒出來!”
隨後,司機又開口說道:“這事兒,我已經塵封了20多年,你一個外人,我也不怕告訴你,那天在蘆葦蕩,咬斷我手的根本就不是什麼鱷魚,而是一個人,並且是一個小孩兒,他就站在水裏拿著我的斷手在吃,當時我就嚇暈了過去,我跟家裏人說,他們都不信,都說是我嚇傻了,出現了幻覺,愣是沒有一個人相信我。我知道你也不信,畢竟這事兒邪乎,但,我真切的看到了一個小孩兒,他瞪大雙眼的樣子讓我想起來,現在還是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