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的朋友,不要害怕。我們隻是……”我回過頭,在他們視線可及的地方。剛好打斷那隻老鼠下文。
“大王,是他!帶領那個族群離去的叛徒!”正是之前放我們離去的那隻巨鼠,在它臉上多出一道顯目的疤痕,正猙獰的看著我。
“分開追,活捉他們!問出叛族者的下落……哼哼!一個不留!”我沒在回頭去看他們。這些冷言在我耳膜回蕩,那表情應該也“友善”不到哪裏。
追趕我的隊伍由此添加了幾分,我的目的已經達到。我迅速對周圍做了判斷,領著他們往那路徑複雜的地帶跑去。
“活捉那隻臭蟲!大王重重有賞!”追趕我的老鼠,有二百多隻。加上胖鼠那邊的一隊,粗算下來有近五百隻。這些還是表麵上的數字。還好有圍牆可以幫我們抵擋。
“呼~呼呼~呼”已經快到這副軀體承受的極限,我甚至聽到心髒在瘋狂的跳動。我的耐力遠無法跟那些巨鼠相比。
“哈哈!小短腿,在跑快點!”
“聽到了嗎?我們很仁慈的,想好放你一馬。”
“哈哈哈哈……”我不知道胖鼠那邊怎麼樣了。他奔向的山林,希望多給這群老鼠製造一些麻煩。
從新判斷周邊的地形,我全力往山邊跑去。
快要臨近山邊,一隻巨鼠追上我。用前肢向我拍下,我翻滾到一邊堪堪躲過那擊。已經累到腿軟,心髒帶起全身溫度飆升。有些疲倦,快要站不穩了。其它老鼠也用身體向我碰撞,盛演它們最後的虐待。
“跑啊!沒事你繼續,這次我們肯定不追你。”臨近山邊,它們把我前麵全部封死,對我不斷碰撞,想戲耍我。
“你,你們不要過來!”
“別…別過來!”
“求你們了,別…別過來!”我從地麵爬起,看著它們一點點的朝我逼近,做出害怕驚恐,想委屈求全的狀態。不時來回扭頭,做著怯懦並非情願的表情,配合它們一點點的退後。
“呀,別害怕。瞧把你嚇的,舌頭都捋不直了。之前那麼能說會道的~嗞嗞~兄弟們,你們猜猜。我們在往前走幾步他才會嚇尿呢?”那隻麵帶傷疤的老鼠,眼下正不住的嘲諷。眼下正是開心。而我聽到,更加配合的軟了雙腿,不住抖動。
“我猜是十步!”
“不!你看他那副軟性。絕對撐不了那麼多。最多七步!”
越發“顫抖”的雙腿,配合它們的狂笑打顫、倒退。
“太多了!我猜不用三步!”其中一隻巨鼠,也想在此時賣賣風頭。我繼續倒退。
“嗬嗬!我!感覺!也!是!”我一字一頓,盯著它們冰冷的笑道。
刷!
“抓住他!快製止他!”
我從山邊做了衝刺,三步的衝刺!沒得選擇,如果選個死法,寧願這樣跳下。也不願被這些肮髒的老鼠啃食。臨近空中,我舒展四肢,讓自己看起來像,動物世界曾經播出過的飛鼠。如果一切順利,回到駐地。我那冷笑就是對它們的審判。
冷氣觸動周身,這一刻有座跳樓機那樣的快感。失重刺激整個神經,有恐懼,更多的卻是興奮。
我的體型被空氣舒張,我盡量放鬆。讓它顯得輕、薄。我試著控製方向,轉變下落的軌跡,很有成效。果然飛快這個詞語,不是那麼說說,並不誇張。
瞄準遠處的一刻大樹,我滑翔向那密葉間飛去。
噌~我把自己砸在樹上的軟枝,多層阻力適時減掉很多慣性。我落在粗枝上,很痛但不傷要害。
很幸運,躲過這次危機,我躺在原地盯著斑藍的天空,放鬆調整。
不久身體機能恢複正常,我繞開山壁,回到駐地。
“快開門!是大族長!大族長回來了!”
“大族長回來了!”
一切準備就緒,他們密密麻麻爬滿牆頭。不斷重複的心喜聲與我問好。
“小麥回來沒有?”
“族長他還沒回來。”聽到這個回複既在意料當中,也不情願聽到。
“召集一千守衛衛,跟我去營救族長!其他人原地待命,沒有我和小麥族長的命令,不許開城門!不是本族的,但凡來到這裏一縷射殺!現在大油小油聽令,你們暫時接替這裏。其他族人,全力配合油族長安排!”
“是!”
我領著一千多族人,穿著由我打造的“盔甲”。像是一群“刺蝟”。
“全速!”每隻老鼠都盡力在跑,可本身耐力有限。時不時就得舒緩心髒。幹著急也無可奈何。
預判胖鼠逃跑的方位,以及大概距離。我讓他們在胖鼠可能經過的地方搜尋,沒有結果。
“呈扇形往前搜所。有異常馬上收縮隊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