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小半月快要過去,展宥這段時間很是來,說是不僅要操心上海如今販賣鴉片的事,還說這段時間北方不太平,要是事情大了,她也要親自過去,其實這個時間,國家內憂外患,當年他們這些皇室貴族也知道,但是一己之力,怎能救國?
隻能盼著有領導才能的人,早點把這塊地界給管轄好,她如今能做的,隻能是小小的一點點。
若雅閑的自在的很,邵溫然的家底兒被他二叔敗了個幹淨,怕是邵溫然還蒙在鼓裏,那些資產都留在的花重的名下,加之花重如今提供的一些食材藥品,雪幕飯店覺得成色上好也在慢慢專用。
球球這些日子長重了不少,跟之前的那小奶貓完全不一樣,雙手抱起來,環在懷中,若雅給它剪指甲,它也乖乖的享受著,啞奴步聲沉重,走近後,若雅給球球喂了小魚幹,才抬頭看啞奴。
啞奴做了一係列動作後,若雅頷首“嗯,你這次不行動,我帶人去”啞奴本來想拒絕,但是若雅搖搖頭“你的病才好,而且,花重說,那個醫生快來了,你準備一下”
聽到這話,啞奴更是沉默了,若雅隻知道啞奴不喜歡見陌生人,但是麵對可以幫他開口說話的醫生,他為什麼會抗拒呢?
若雅將球球放在桌子上玩耍,兀自走近這個很高很高的男人,他將自己當親生妹妹一樣照顧了這麼多年,毫無怨言,若雅也希望他能敞開心扉,不要把自己包裹的如此厚重。
“若你能說話,我們會很開心的,啞奴”他做著手語“那我再叫啞奴不就很奇怪了”若雅聽著他的話,突然抿起唇,淡淡一笑“那你答應我,恢複之後,告訴我們你的名字”
啞奴的手遲遲沒有放下,低眸望著前方這個十六歲的小女孩,那年她救走自己,才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他看著她在薛冠玉死後,日日無休止的訓練,多少次他把若雅給抱回來,急得薛氏夫婦沒日沒夜的照顧,他也隻能守在她床邊照顧。
若雅於他而言,是知己,是親人,他感歎她的意誌力強大,佩服她的運籌帷幄,同時更心疼她,她應該是個在父母羽翼下備受疼愛的姑娘,要說啞奴如今三十多了,他更覺得若雅像是他自己的女兒一般。
如今,要一個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來勸他,啞奴瞬間覺得哭笑不得,若雅見啞奴難得輕輕一笑,若雅也臉上泛起笑意,她一直以來很少去笑,因為她覺得壓在自己身上的種種事情,有時候回想起來確實有些沉重,以至於她想用冷漠的方式回避他人對自己的關心。
啞奴跟她的情況差不多,兩人相互開解,效果會更好,若雅突然想起來示意啞奴坐下說話,“那日你生病,唐俊琰做什麼,我回去的時候感覺氣氛尤為奇怪”
不說還好,一說啞奴瞬間怔了一下,黝黑的麵容有些不自在,若雅看了半天也沒問出個所有然,才放走了啞奴。
月色初上,還有三日就是薛伶出嫁的日子,薛伶沒有以往那麼興奮,她好奇為什麼展宥對她一點點都無動於衷,她借著由頭出薛家,想方設法的出門想見到展宥,希望展宥會對她另眼相看,但是顯然薛伶是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展宥這些天嚇得大部分時間都躲在展家,悄悄都好奇,為什麼她這個天天愛往外跑的舅舅,突然這麼乖了。
但是,今天晚上,悄悄卻發現她舅舅早早的就打算跑出去了,展樂握著紅酒看著一身黑衣翻越出去的展宥,心中莫名,這小子,最近跟著了魔似得,他對若雅的行為有點超出她的預計。
“餘舒,你說,我弟弟不會喜歡上個小男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