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號外號外!展家少帥親赴戰場,未料全軍突發癔症!號外號外!”
上海的大街上,賣報小童來來回回都喊的這一句,上街的人不論是買菜擦鞋,還是上班逛街的人無一人不知曉,一個上午便傳開了,鬧得人心惶惶。
展雄將報紙拍在桌子上,他的身體才好,而且還是在展宥出門後一天才好的,這段時間本來是盡心休養,誰曉得發生了這樣的事,展樂站在一旁很是不解。
“爹,本來如今春日漸夏,算是一些病症的高發期,但是也不可能一下子讓所有將士都得病”坐在一旁的餘舒站起身拍了拍展樂的肩頭“爸,我覺得,霜城突然起事,原因沒有這麼簡單,極有可能背後有大勢力支撐”
展雄慢慢坐在太師椅上,靠著舒了一口氣“我目前就是擔心那個臭小子,傷還沒好,要是感染了,可有他受得”展雄的話雖然很有嚴厲的意味,卻不乏最深的擔憂。
霜城外。
夜風呼嘯,本因在春日裏自由享受的展宥,卻坐在野地的篝火旁吃著幹糧喝著米粥,因為這次的事宜讓他沒有什麼胃口吃東西,大部分都好東西都給了得病的將士們。
“少帥,咱們的藥品剛來就用了這麼多,我還真的有點擔心萬一到時候不夠怎麼辦?”軍醫說的,展宥也知道,但是,這次的病症來的突然,得病的兄弟們都是渾身無力,食不下咽,要說用藥也不知道用什麼,軍醫們也束手無策,隻是昨天霜城偷襲了一次,傷了一兩個罷了。
不過這麼拖下去不是辦法,他要拖延對方的時間,展宥的眼眸看著篝火,不由的浮現出若雅那冷冰冰的眸子,但是在他眼裏,那雙眼眸,是柔軟,清澈的。
“要是你在就好了”展宥的大手摸出一直藏在懷裏的一個香囊,當時展宥那香囊不完全是想逗若雅,上麵的氣味,和若雅身上的一模一樣,一靠近,就能聞到,淡淡的茶香和清新的氣味,令展宥覺得,這樣就像是若雅在他身邊一般。
展宥的唇貼著香囊上繡的桃花蕊,閉著眸子,想念著離開那日,抱著若雅的感覺…。
自從聽到消息,若雅已經近乎沒有合過眼,一來她好奇是什麼癔症的並發如此強烈,二來,她也擔心展宥會不會感染了……
邢家。
薛宏石求見薛芳菲多次,終於和薛芳菲見上了一麵,隻是薛宏石沒想到,在他麵前坐著的,就是他害死的侄子的女兒,薛宏石聽到薛芳菲很樂意合作,笑的麵色紅潤。
“不過,我邢家也要進駐雪幕飯店”這讓薛宏石有些奇怪了,薛芳菲一臉不在意道“我們家的產業比較雜,但是沒有試著從事過飯店的運營,雖然如今是為雪幕飯店提供食材和藥材,但是,芳菲也想跟您學習學習”薛宏石聽到這“芳菲”二字的時候明顯一顫。
薛芳菲看見了也不點破,隻是薛宏石就坐立不安了,但是,他絕不相信人會死而複生…。
達成協議後,過幾日雪幕飯店五十周年慶典,會邀請薛芳菲前去,並宣布入駐,當然除了薛伶賣掉的百分之十五的份,還有百分之八十五在他手裏,薛芳菲要的不多,就百分之九而已,而他想著,雖然等若雅十八歲後要把一半的給若雅,但是若雅能不能平安無事活到十八歲都是個未知之數,他還是有很大贏麵的。
那如今,最需要的就是要自己膝下有個兒子,才能和若雅掙!
“我要去霜城”若雅才把和薛宏石的合同看完,就說了一句話,在一旁打理其他業務的薛芳菲立即道“你要去霜城!姑姑!那裏如今什麼情況,你不知道嗎?”
“不是我一個人,我要帶你們去”這下連一旁的花重都楞了一下,不過似乎明白的點頭,朝薛芳菲解釋道“這癔症來的突然,不能排除可能是蔓延性的一些毒,我們會醫術,去了,有所幫助”
薛芳菲這才明白,她還以為她姑姑傻乎乎的一個人單槍匹馬殺進霜城呢,果然她腦洞太大。
薛芳菲收好東西站起來,走向桌子邊上“我之前也覺得有問題,就是說不出來”花重斂眉“帶上需要的,明日出發吧”三人相視點頭。
若雅借去外地談生意為名離開了薛家,薛芳菲和花重在城門外十裏侯著,等到了若雅來了三人才換乘了馬,誰想路上還“很是有緣”的遇上了唐俊琰,這家夥反正就是啞奴去哪裏他就一定會跟到那裏,若雅隻能搖頭任了。
薛芳菲沒有騎過長時間的馬,所以就安排她坐在若雅身後,抱著若雅,若雅看著花重有些失望的模樣,大家邊往前奔跑著若雅邊問道“你和花重是怎麼了?”
薛芳菲還有些不解,“什麼怎麼?”若雅挑眉,勻速的跟著大家跑著“你們倆相處時日不長,但是我看得出,花重對你有意,你也不一定對他沒意思”
薛芳菲咬唇趴在若雅的肩頭“姑姑你都看得出來,就他那個榆木腦袋…”若雅看著一旁奔馳著的花重,原本溫軟的麵容,在冷風的淬煉下變得冷硬了不少,其實,花重本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