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邊上是一個小房間,吊扇吹拂著涼風,巧霜準備了一小瓶奶乳,給薛琅喂了一點點,薛琅吃飽了就乖乖睡著了,巧霜不知道為什麼會成這樣,隻能靜靜的在審訊室外麵等著。
薛伶坐在桌子對麵,將她大部分在邵家呆的時間裏,知道的東西都告訴了總探長,薛伶目前情緒很不穩定,總探長還是盡量安慰著她“邵夫人提供的線索很有用,我們會照顧好你們,等到邵溫然被捉拿後,會請邵夫人來指認”
薛伶狠狠點頭,喘息著坐回位置,隨後又問道“展宥展少帥真的不在上海?”總探長頓了一步,聽著薛伶兩次都提到了展宥,看上去很熟悉的樣子,但是他們也隻是知道展宥已經離開上海了,其他的不清楚“是的”
薛伶隻能失望的靠回椅子上,總探長出門後,叫來了一個小兵,悄聲道“去一趟大帥府,問大小姐少帥是否認識邵夫人薛伶”小兵著急忙慌的就往外走了去,要是薛伶和大帥府真的有關係,就要好好招待了。
早八點,渡口。
“少爺”
若雅沒有摘下墨鏡,黑亮的墨鏡在若雅白嫩的小臉上形成鮮明對比,若雅微微抿唇紅潤為粉的晶瑩剔透,稀碎的劉海遮住眉毛,從遠處看去是個多麼帥氣的少年人。
“嗯?”
“我們的人跟蹤邵溫然已經找到落腳點了”
“在哪?”
“邵溫然準備出海,在海邊的一個小旅館住下了,今天中午十一點,他會上船”黑衣人們報告了所有的事情,若雅抬手示意“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上海巡捕房,按著他們的速度,應該在十點就會來埋伏了”
果不其然,若雅消息發出去之後,巡捕房的速度真的很快,比若雅預計是還要快一點,邵溫然懂的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躲在渡口呆了好幾天。
“快!”
巡捕房的人聽見這個消息後,在極快的速度趕來了這裏,邵溫然雖然當時逃走的時候並沒有被通緝,但是他躲了這麼久,也知道那收債的人差不多要來了,薛伶也不會一直待在薛家不回來,一回來,就把所有的東西都推在薛伶的身上。
邵溫然抱著手中的皮箱子,裏麵裝著的是他所有的身家性命,隻要他過了這片海,改頭換麵,就沒有人知道了…。
若雅眯眼看著前方坐在柱子旁邊的一個男子,帶著一個老舊的帽子,穿著舊款的皮衣看上去是個老練的商人一般,一點都不符合他才二十多歲的身份。
若雅挑眉,指尖摸著那一塊小石子,在指尖打轉一下“嗖”直直的打在了邵溫然的腿彎,邵溫然毫無防備的半跪在地上,若雅又一手彈去,正巧海邊起了大風,邵溫然的帽子被猛的吹飛落在了地上,邵溫然大驚不敢亂動,立馬站起來背過身去。
巡捕房的人四處看著,邵溫然緊張的握著皮箱子,若雅嘖了一聲“巡捕房養的人真的都沒什麼用…。”若雅眼神示意一下,黑衣人立刻脫去衣服,穿著便衣往前方而去。
“這位先生!您的帽子!您的帽子掉了!”
邵溫然自然知道是說的他自己,但是他如今哪裏敢回頭,隻能直勾勾的往前走,便衣男子立即上前將邵溫然的肩頭一抓強製讓人轉過來。
巡捕房的人正巧經過他們後方,邵溫然轉過來的時候,其中眼尖的人,立馬就認出了邵溫然的樣子“行動!”
邵溫然立即推開便衣男子,抱緊皮箱就往船上衝過去,在四處埋伏著若雅的人立刻跟著巡捕房的人一起追逐邵溫然!“讓開!”邵溫然喊著讓開,巡捕房在後方追擊又不敢開槍,上頭交代這在軍用藥品上摻假可不是什麼小事,一定要活捉回來。
若雅隻能在後方一指輕靈彈去,又是打中腿彎,這次用盡了全力,打下去的刹那,石子幾乎碎裂成粉。
“啊!”邵溫然的皮箱猛的往前一甩,他半跪在地上時,腳下一帶,撲到在了地上“別動!”剛才幫忙的不知道是“熱心群眾”還是“便衣巡捕”卻突然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