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俊琰縱身躍起,撲在啞奴背上,將人撲倒在地,子彈就從唐俊琰的背上穿過,
“唔!”若雅快步跑過去,展宥也大步而來,啞奴看著倒在針灸包背上的唐俊琰,立即反應過來將人扶起來,緊促的刀眉伴著急喘的呼吸“哈…。”啞奴的口中突然一聲低沉的氣音。
唐俊琰的左肩後被打出了一個洞,子彈深入,展宥立即說“別動!”回頭大喊“花先生!麻煩過來!”花重知道出了情況,一個越步跳下來,“芳菲,藥箱”薛芳菲立即停下抱起藥箱就丟到花重的手裏,在凃菁菁的幫助下爬下車子。
唐俊琰額角冒汗,啞奴也不敢亂動,唐俊琰趴在啞奴的肩頭,輕輕喘息“還是有點疼呢”啞奴緊抿著唇,眉頭緊皺,花重過來立刻攤開藥箱,薛芳菲快步跪在地上,看著血色浸染的衣衫,第一時間就開始剪開衣服。
幾個男人將唐俊琰抬到車後方比較開闊的位置,剪開衣服後,若雅清楚的看見唐俊琰的背後縱橫交錯的傷痕,展宥低聲“這是軍人的榮耀”
若雅斂眉“他之前是軍人?和你一起的?”唐俊琰趴在啞奴腿上,作為簡易的抬高設施,薛芳菲給唐俊琰止血,花重在一旁消毒著刀和鑷子。
凃菁菁在車上將行禮裏比較厚的衣服鋪好準備讓唐俊琰做完手術上來休息,而若雅和展宥則勘察一下還有沒有存活的危險“我十幾歲就去的軍營,本來是去了黃埔軍校,但是,我太皮了,就勸退了”
若雅四處看著,聽著展宥的話“然後我就跟著我爹,南征北戰的,你看到的那些傷,都是家常便飯”唐俊琰被薛芳菲打了一劑麻醉散,昏睡過去,薛芳菲就給花重擦汗,花重小心的處理著傷口,夾出子彈。
這兩年花重多學習了西醫療法,薛芳菲則是主攻中醫,兩人帶在身邊就是保障。
“我就是在軍營裏,見到的俊琰,他爹想讓他接手家裏的產業,他偏偏來當兵,不過,再後來,他又走了,我也被我爹送去了德國學習槍械密電碼”完全掃完,若雅就和展宥往回走“這麼看來,他真是跌宕起伏”
一顆帶血的彈頭被挑到了盤子裏,帶著濃厚的血氣,花重立即止血,薛芳菲清理刀具啞奴看的也是心驚肉跳,他不敢想,要是這東西打在身上,會是如何的疼…。
換好車胎後,唐俊琰也被放好,眾人才慢慢的朝縣城而去,因為這個事情的耽擱,隻能再休息一天,才能完全到北平,唐俊琰倒是睡得安心。
小縣城邊上,隻有類似客棧的地方,啞奴把唐俊琰背到房間,意思大概是想好好照顧救命恩人,若雅也不反對,兩位保護展宥的一件,花重展宥一件,她們三個姑娘一起,相互照應,以免有事。
——
茶香馥鬱的房間內,男子看著桌上的賬本,見到有人進來,才慢悠悠的將賬簿收好。
“先生,他們遭遇了埋伏”
男子斂眉“埋伏?什麼人?”來報的人道“普通的山賊”男子又道“他沒有受傷?”低頭的人肯定“毫發無損”
“很好,保護好這個小獵物,我可不想,他死在其他人手裏”
“是(日語)”
——
夜。
若雅夜裏有些餓,想去廚房看看,就看見在廚房忙活的啞奴,以及躲在外麵看熱鬧的唐俊琰,若雅剛想說話唐俊琰就捂住若雅的唇將她拉到一邊。
“大晚上折騰啞奴給你做吃的”若雅毫不避諱的說出,唐俊琰一臉虛弱宛如戲中女子一般“薛小少爺看在我是病人的份兒上,就成全了奴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