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雅坐在陽台上,倒出淡香清逸的茶水,指尖捏著茶點邊看著報紙,邊撚著茶杯喝著茶水,薛執到了北平後,不知道為何對繪畫產生了極大是興趣,時不時就那若雅他們或者家裏的個個位置做臨摹的物體。
“哥!你看!”看的出來,薛執真的很有天賦,一個四五歲的孩子,差不多能到如此程度已經算是個有天賦的孩子了,若雅點頭“很好”
聽著若雅的誇獎,薛執笑的燦爛不以,不過今天按著時間應該是薛執去他學畫的老師那裏去的時候,但是怎麼今天沒去?
薛執的小手在紙上塗抹著,若雅抿了口茶問道“小執,你今天怎麼沒去學畫?”薛執才在畫了一筆,抬起頭,小眉頭皺了一下“老師說,最近有些不安全,讓我們先不要來上課,休息一陣子”
若雅不解“不安全?”薛執點點頭,似乎很了解的跟若雅解釋著“這兩天,有些同學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老師找他們的家人,家人也在找他們,老師就跟我們說,先不來,過兩天再去”
若雅點頭,仔細思索著薛執的話,那不就是孩子們失蹤嗎?那可是件大事…。
看見啞奴來了,薛執知道可能有事,就蹦蹦跳跳的離開回房間去了,啞奴站到若雅前方,若雅抬眸看了看,將報紙放下。
啞奴如今基本上可以說話,隻是速度有些慢“少爺…。今天。得到了…一些消息…說…有人曾經看到過…。王府裏…有人被抬出去。過”若雅坐直“抬出去?!”
“但是…不能確定…是不是…您要找的…人…。”
“有一絲希望,就要去找”抬出去?是已經死了被抬走,還是沒有死,被人抬走,抬走做什麼?
“提供消息的是什麼人?”若雅將杯子放在茶托上,神色有些不定“一個…廢舊工廠的…老人…他…以前…是在王府附近…賣小吃的”
老人家…若雅想著,便回房間換上普通的衣服,依舊還是男孩子的模樣,更為方便他活動,根據啞奴說的那個廢舊工廠坐落在北平的舊區,那裏原來也是個朝廷用的工廠,後來落寞了。
寸草難生的草地,伴著若雅的皮靴踏在地上,冷風呼嘯著,踩過的長草已經被人踏平,可是很奇怪的是,這裏明明是一個廢棄的工廠,為什麼草地卻呈現出長期被人踩踏過的情況,這令人不解。
若雅找到那位老人家的時候,老人家就坐在工廠一角的曠野上,旁邊放著一杯濃茶,老人家一直靜靜的坐著,若雅表麵自己是來詢問的,老大爺才跟著若雅的問題回答著。
“還記得一點點…因為那天的事所有人都不敢去攤子上把自己的東西拿走,我膽子大,要去拿我老婆子給我繡的一條巾子,這才看見了些”老大爺神采奕奕,精神抖擻。
“但是,卻隻記著有兩個人,男的女的不清楚”若雅半蹲在老爺子的身側,細細琢磨,老爺子喝了口茶,靠著椅子“不過到是流了不少血…。”
若雅當然記得,那血流成河的樣子,那是記憶裏的一道傷…。
“您有沒有看到他們把那兩個人,運到什麼方向去了?”老爺子搖搖頭“那時哪敢看,敢回去拿東西,就已經是不要命了”若雅歎了口氣,也是…。不過,也說明阿瑪額娘可能沒有死。
謝過老人家後若雅就打算離開,並沒有太多有價值的線索,可是就在若雅揣兜離開的時候,突然聽見工廠周圍有些許哭泣的聲音,她佇立許久仰頭看著這個工廠,看上去幾乎有十米的樣子,周圍鐵皮光滑,連若雅這種輕功極好的人都上不去。
她隨著這個工廠的邊緣,打算繞到前方,卻在露臉的一刹那,瞬時轉身緊貼著鐵皮牆,剛剛側目看過去,看見了有人站崗,為免出現她不能處理的情況,她最好還是不露麵。
一個廢棄工廠有人看守?看守什麼?所以若雅往後退了幾步,嚐試往上攀爬,但是試了兩次,若雅就放棄了,單單這麼爬爬不上去的,還是要工具。
工廠裏麵又傳來哭喊的聲音,若雅耳根動著,這會兒倒是聽清了是一個小女孩的聲音,但是伴隨著還有些雜七雜八的聲音,難得這裏麵管的關的,都是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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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有些同學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來,老師找他們的家人,家人也在找他們,老師就跟我們說,先不來,過兩天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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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雅眼神閃過,背麵緊貼著鐵皮牆麵,說不定真的和薛執說的,那些孩子們就被關在這裏?
想到這兒,若雅就決定去展宥那裏跟展宥商討一下,失蹤這麼多孩子,巡捕房肯定有備案的。
巡捕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