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一直在操心著關於唐俊琰說著的事情,根本無心其他,而且殺人不能連著,要慢慢來,畢竟若雅現在有時間和他們耗。
為了心裏安靜安靜,就和薛芳菲一起去往了西山的靈光寺,她記得小時候,額娘經常去靈光寺,祈求我們一家健康長壽,但是最後的福源,看似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看著高聳入雲佛牙舍利塔,若雅心中安寧的雙手合十,其實,她也是不該入佛堂的,畢竟如今她手中沾滿的鮮血不計其數。
絡繹不絕的人們,上香請願,還原跪拜,香火鼎盛不以,若雅和薛芳菲跪坐在團鋪前,雙手合十,閉眸跪拜。
“這不是邢家的兩個小姐嗎?”
“真是…。居然在佛寺碰見了!聽說邢家善舉多多,真是人美心善啊”
這樣的話絡繹不絕,若雅也沒心思聽,專心的跪拜著佛祖,心中默念著“信女愛新覺羅·若雅,特求佛祖,保佑我父母,若是存活於世,願他們平安順遂,早日一家團聚”
若雅真誠的跪拜,令薛芳菲都好奇了“姐姐許了什麼?”薛芳菲扶起若雅,兩人去一旁院子後添香油,若雅淡笑“說了,不就不靈了”
薛芳菲點頭“那倒是”若雅這時偏頭看薛芳菲“那你呢?許了什麼?”薛芳菲猛的看向若雅,立馬就轉移了視線“沒!沒什麼…。”
看著薛芳菲麵色微紅,若雅看得出薛芳菲怕是許了一些關於她和花重的事情,若雅挑眉環胸看著人“我倒是覺得,你們倆應該要找個時間把婚事辦了”
薛芳菲立馬羞紅了臉“姑…。姐…。”看著她小女兒的模樣,不由的就笑了,抿起的唇角,帶著隱隱約約的梨渦,好似冰雪消融一般。
不管是什麼,他們倆的事情確實是要辦的,薛芳菲興致起來,去求簽,若雅則打算在寺裏逛逛,等會兒在門口集合。
天氣變冷,若雅就不用穿很高的鞋子了,穿著馬靴加上中長的裙子就可以了,行動變得方便了很多,她流轉在寺中,和十五年前的變化不是很大。
“唐老爺子?”
若雅微微側躲了一下,她看見了一個男子,正是唐老爺子,他身邊沒有帶一個丫鬟仆人,看著身上的塵土灰跡,看得出是他一個人來的。
這個地方很偏僻,根本沒有人過來,那唐老爺子一個人待在這兒是要做什麼?“俊琰還是那樣…。還是對我那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去說,因為我知道,就算是說了,那臭小子也理解不了啊…。”
若雅靠在牆邊,側耳聽著唐老爺子的呢喃私語“唐家當年要不是倩衣她娘嫁過來帶來了那麼多嫁妝,唐家就堅持不下去了,可是我和她除了家族聯誼,還有什麼?”
若雅的手心貼在牆壁上,側耳傾聽“縱然我愛你,卻不能對你有多好,你生下俊琰,我不知道有多開心,可是倩衣她娘不這麼想,我隻好裝作多納嬌妻美妾,讓她以為我就是一時興趣”
唐老爺子的手長滿老繭,摸著這個小靈堂裏唯一供著的牌位,悄聲細語“這是注定啊……注定我隻有俊琰這一個兒子啊…。我真應該去做個戲子,演了一輩子,把你都騙死了,把俊琰,騙了二十多年…。”
蒼涼的笑聲回蕩在小靈堂,唐老爺子離開的時候,若雅翻上蹲在屋頂,看著唐老爺子漫步走在路上從後門離開佛寺,若雅才落在地麵。
她回頭看著小靈堂的靈牌,偏頭叫來了千機“去叫唐俊琰,來靈光寺後院,越快越好”
聽見話,千機快步飛躍出去,若雅觀察著靈堂,簡單不以,她看見靈堂的一麵牆邊上,放著一排東西,有花旦頭麵,精致戲服,還有一把扇子,若雅認得出,是唐俊琰天天拿在手裏的那把扇子。
這麼看來,她當時聽了唐俊琰的故事,沒有聽唐老爺子的故事,就決定幫唐俊琰複仇,想來她也是沒有了解全部。
有些時候,我們看到的一麵,不一定是真實的情況,撕開表麵的罪惡,可能下麵藏著的就是一塊閃著光的存在。
若雅鄭重其事的跪在了牌位麵前,雙手合十跪拜一下,唐俊琰是她的至交,他的母親就是她的長輩,跪拜一次,以示她的尊重。
沒有過多久唐俊琰來了,當他走進靈堂的刹那,他就楞了,麵部的表情已經不能用驚恐來形容了,他當年要保住一副頭麵,最後被唐夫人說燒了,唐俊琰還鬧了一天一夜,這才徹底決裂去開了戲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