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隱入雲中,一片漆黑如墨的夜空,連星辰都看不見,小巷子的盡頭被一片烏壓壓的人群給淹沒,而他們到達燈光下方的時候,很明顯的看得出是使用的日本武士刀。
一片身著武士和服的人圍繞著眾人的前方,若雅偏頭輕聲說著“啞奴,保護好她們”啞奴聽著若雅這句話點著頭,他的塊頭最大保護兩個姑娘綽綽有餘,而他們剩下的幾個都是能打的,擅長快速解決的。
展宥扯了扯領口,偏頭勾起唇笑意滿麵的走向前“呦,我倒是不知什麼時候北平可以公然持刀,還是對著北平軍區的少帥啊”展宥說完,前方的幾個人就半退了兩步,相互看著也不知道該不該上前。
若雅摸著車沿一步步往前走著,黑靴子踏在地上發出“噠噠”的聲音,若雅每走一步,他們就退後一步,若雅的嘴角微微勾起,她現在是開心,是什麼都不畏懼!
“留下刑大小姐!”他們的中文不好,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都雜糅著其他腔調,若雅一身旋轉下,指尖刀飛出劃過一人的喉管,立即又被指尖裏鏈接絲線給扯了回來回到手心,轉身歪頭看眾人。
“那就沒得商量了”
展宥將外套一丟,唐俊琰將扇子裝入懷中,花重脫下眼鏡,千機抬起眸,若雅則是雙手握拳猛力向下,三刃刀立在手背上伴著飛散的紅裙,五道身影齊刷刷的飛了上去。
唐俊琰一個飛身,旋腿踢開一個人,撞擊到了其他人身上,花重的打法和唐俊琰一樣溫柔的很,一手甩過去劈向人的肩頸,轉身而過,一手手肘抵住人的後背一抵,將人撞到地上。
千機雙手劃出了刀刃,握在手心中,飛身踩在不少肩頭,上飛躍而下好似黑雁穿梭如風,刀刀致命。
若雅這邊,展宥側身擋過,一手後抵將人撞到地麵,若雅一刀從後劃傷三條道子,穿透衣衫深入血肉,外翻的皮肉都昭示著用力的凶狠。
展宥借力騰飛踢倒一人,橫腿掃過,撞擊的其中一人撲在地上抱腿疼痛,展宥好似鋼筋鐵骨一般不受任何擊打的傷害,若雅在人群中飛身躍起,看上去像是飛舞的蝴蝶一般,卻招招狠辣催命,血濺在紅群上似乎暈染出了淡淡的光暈。
當時還活著的人都知道,那個看上去像是從地獄裏走出來的美麗女子,穿著血染的紅衣,魅惑的像是禍國妖姬,可是近她身的人,沒有一個活下來。
還有些沒有被殺死的人,看著這個情況也隻敢後退,展宥很貼心的遞給了若雅一張手帕,若雅專心致誌的擦拭著刀上的血跡,而這時,中島拓也也走了出來。
“果然是馬背上長大的姑娘”
若雅的一招一式他都看在眼裏,這樣的姑娘令人敬佩,讓人生畏,可絕不討他中島一郎喜歡,若雅收起三刃刀,機關的精巧也讓他羨慕不已。
“愛新覺羅·若雅,和碩格格,果然風姿不輸令尊”
聽到這話時若雅的眼眸無意識的微微睜開了不少“中島先生這句話,若雅為何聽不太懂”中島一郎抬手示意人先退下,圍在中島一郎前麵的不少人都往後退了幾步。
“你不用裝傻充愣,你就是愛新覺羅·若雅,你的眉眼和你父母長得極像,當時便覺得有些許問題,原來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中島一郎看著若雅就像是狼盯著一塊肉一般。
展宥一手攬住若雅肩頭,仰頭笑起,指尖輕輕敲打若雅的肩頭“中島先生真是誤會了,我們家小雅是我看著長大的,我完全可以擔保她是沒有問題的”中島一郎卻不領情“展少帥都當上了郡馬爺了,何必不承認?”
他似乎在誘著若雅回中島家,或者和中島家交換“你想不想知道你父母現在何處?”聽到這話,若雅心中萌生一股憤怒,她的父母被關了十五年……
“我父以亡故,母親在外遊曆卻然不知您此言何意”若雅說完時眼眸依舊如常沒有絲毫動容“是她!她是愛新覺羅·若雅!她身上有當年董鄂姣綺禦賜的鏈扣!”富察昕彤小跑著跑過來,花盆鞋在地上“噠噠”作響,到了位置後還撫著心口輕輕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