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盒子裏還有一個小懷表,金鏈子冰冷不以纏繞在若雅的手上打開懷表上麵的指針一點點轉動對著的一麵上則是展宥的一張小像,那少年的模樣就是若雅可在心頭的記憶……
水波動蕩著,船離開港口,霧蒙蒙的天空飄起了淡淡的雨絲,雨絲打在若雅的紅袍上,帶起的紅鬥篷,上粘粘著雨滴,薛執也沒有離開,一直站在若雅的身後,和她一起看向前方……
若雅並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了這個地方後,那一年爆發了有史以來最大的戰爭,展宥率兵去往東南地區,而若雅到了德國後,將展家旁邊的別墅給買了下來,就住在了那裏。
邢家和展家對若雅都嗬護備至,而雪團也則特別受展雄喜歡,還被展雄收下來做了幹孫子,餘悄悄倒是對薛執不感興趣,這家夥冷冰冰的根本不可愛,但是雪團卻深得餘悄悄的心。
若雅來德國不久,有些水土不服,身體一度不是很舒服,薛執小小年紀就和王媽學著做了很多做吃的,他天天看著若雅身體一點點變好,他的心裏也是很開心。
“我看,以後這個小家夥,要很謝謝你了”薛執帶著笑容“這是我該做的”若雅看著薛執從一個小孩子,變成如今近乎少年模樣的他,若雅發現他在長大了,但是,越長越像她,越來越冷漠……
“少帥!可以進攻了!”
“進攻!”
“啊……哈!”
“姑姑!呼吸!呼吸啊!”
展宥在北方打仗,若雅正在德國生育著他們二人的感情結晶,她一手握著薛芳菲的手,一手緊緊握著那一方懷表,仰頭大聲的叫喊,那聲音近乎響徹雲霄一般,淚水和汗水混合,眼前晃過的臉,都是她一直以來的印象。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現在,展宥的心跳,透過項鏈,他們身隔天涯,心卻若咫尺……。
“姑姑…。是個女兒!”大家看著邢家都是男孩,對於這一個小姑娘,可是歡喜不以,展雄得知後更是開心不以,家裏差就差個姑娘,餘悄悄還撒嬌的說著爺爺有了妹妹就不喜歡她了,展雄笑意滿滿,其實餘悄悄也知道不會,隻是鬧著玩兒。
一片其樂融融的醫院裏,若雅終於抱到了那個可愛的小人,滿是血痕,凃菁菁歎道“這小丫頭的頭發可真好”軟糯糯的小臉,伴隨著她嘟嘟嘴的模樣,若雅的嘴角不由帶上了淡然的笑容,“軟軟的…。軟軟…。”
“若雅啊,有沒有想過,給孩子取什麼名字?”後來展雄不知一次問過這個問題,但是,若雅決定把取名字的權利給展宥,展雄也同意,而這個小家夥就暫時叫軟軟。
“軟軟…。我可以想象,那小家夥,長得是什麼樣子…。”
展宥那邊傳來的槍炮之聲,從傳音器裏傳來著,而若雅這邊安靜平和,時不時還能聽見軟軟的唔呀聲,展宥還會時不時逗弄著軟軟,引得軟軟笑聲不斷…。
在軟軟的記憶裏,父親這個人,就是從母親的項鏈裏傳過來的人聲,她父親的聲音特別好聽,日日會哄她睡著,她很想見她的父親…。
聽著熟悉的呼吸聲,展宥突然輕聲說道“雅兒”若雅的手輕輕摸著軟軟的小肚子“嗯?”展宥的聲音低迷柔和“我給軟軟想了個名字”若雅靠在枕頭上聽著他的聲音“什麼啊?”展宥笑聲回道。
“展念醫,怎麼樣?”
“念?醫?那個念?那個醫?”
“思念成疾,唯你可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