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咳咳!這個火怎麼生不起來啊!”雖然在田園也有王媽服侍,但是展念醫總喜歡去玩兒玩兒新鮮事物,若雅走過去將人拉過來,輕輕擦拭著她臉上的煙熏痕跡,無奈搖頭“你呀,快去洗臉,小花貓”
沒有嚐試成功,展念醫很顯然不是很開心,薛執在幫她洗臉的時候,問道“怎麼想生火玩兒?”展念醫揚起小臉看著他“王媽每天生火好像很累的樣子,我想幫幫忙”薛執的指尖撚著布角擦著她的臉頰“小孩子…。”
聽到他的話,展念醫撅唇看著他,薛執將巾布擰幹,抱起人,單手將巾布放好說道“下次用竹筒吹,將火架起來,有了縫隙,火就能生起來了”展念醫聽著他的話立刻笑了起來,抱著他的臉親了一口。
“舅舅最好了!”
展念醫沒有發現,常年冷著臉的薛執,臉上竟然泛起了淡淡的紅暈……
十五歲。
國家成立後的幾年裏,邢家作為北平首富,自然是擔當起了重新振作商會的能力,而刑若雅和花重主要負責醫藥方麵,那薛執就被培養負責其他的行業。
“三少爺,今天,是小小姐的生辰,您定的東西,是直接送到邢家,還是,您打算親自去取?”如今已經虛歲近二十的薛執,是如今北平的頭號炙手可熱的鑽石公子,年輕有為,背靠有邢家這座金山,是多少富家小姐想嫁的,然而,就是因為薛執的性子太冷了,沒有人敢介紹姑娘給他。
“我去拿”一如當年的冰冷瞳眸,你看上那麼一眼就會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挺立的鼻梁下,薄唇抿起,由內而外散發的都是生人勿近的氣息。
“哎呀呀~我就說嘛,那小丫頭的生日,總有一個人最著急”
薛執才收拾好需要帶的東西,就聽見了門外傳來的聲音,男子的聲音繚繞好聽不以,步履輕盈,執扇揮動,一襲長衫是他的標誌,唐俊琰堂而皇之的走進來,薛執卻也沒說什麼“小執啊~冷著張臉做什麼,好日子自然要多笑笑啊”
是呢,唐俊琰是從不愁眉苦臉的,至少在薛執的眼裏是這樣的,唐俊琰將扇子一和小聲的在薛執的耳邊說著“你這陪了這小丫頭十五年了,都沒想過……求婚?”薛執的冷眸上挑看著唐俊琰,那眼神真是和若雅如出一轍,唐俊琰笑道“好好好,當我沒說”
薛執撤回眼神,低眸道“跑不了”唐俊琰搖頭暗歎這小孩子,總算是長大了,看著薛執離開,也跟了上去,笑道“去拿蛋糕?我也去看看,給我家小啞巴帶點點心回去”
薛執和唐俊琰並排而去,坐進車裏,這麼多年,唐俊琰和啞奴的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並無人覺得不妥,他們二人不是夫妻卻勝似夫妻,不過一個名分而已,也無人在乎,有時薛執還會好奇,為什麼從他知道他們的關係開始,唐俊琰就對啞奴不管如何,都寵愛備至。
“莫說隻是十二年,就算是一輩子,這個人也值得我去寵愛,小執啊~你可要記得,要寵的那人離不開你,才是王道”
薛執依然記得唐俊琰下車幫他去拿蛋糕前的挑眉,還有他在蛋糕店裏和那些女子談笑風生的模樣,縱然有些假,但是薛執看得出,唐俊琰的真心給了啞奴,四十多歲的唐俊琰,依然風姿綽約。
他看著自己手裏的那份給展念醫做的東西,心下想著,也許,唐俊琰的話可以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