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執似乎緩和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才說道“怎麼跑過來”展念醫本來想說自己想好的措辭的,但是卻被人打斷了“三少爺!出事了!”薛執將展念醫給放了下來,小聲說“跟著我”展念醫很謹慎的點頭。
兩人和巡查經理一起去往了一旁隔她剛才等候室比較遠的一個房間,才進門,展念醫失神了半刻,立馬恢複正常,旁邊的幾個服務人員差點嚇得坐到地上,捂住唇瓣,要不是薛執在,他們早就大叫出聲了。
薛執漫步走近,這也是個等候室,這棟大樓會在二樓分別兩個盡頭設計兩個等候室,如果有兩個需要談論的案子可以分開進行,而這個等候室裏,一個中年男子躺在地上,血沁染了整個地毯,薛執蹲下來看著這個人,回頭說道“通知警察局”
薛執的助理薑維立刻離開現場往樓下而去,展念醫是其他女子裏,最為鎮定的一個,她小步走進來,四處打量著,裏麵沒有任何的掙紮痕跡,物品和擺放都是整整齊齊。
薛執突然問道“帶筆和本子了嗎?”展念醫聽到他的話,很快就反應過來從小手袋裏拿出了東西,翻開小本子,似乎特別有默契“舅舅,你說,我來記”薛執隨身會攜帶一些手套,可能是因為比較愛幹淨,他帶上手套偏頭看著屍體。
“死者,男性,四十歲至五十歲之間,沒有明顯外傷,死因目前應該是胸口的一擊,槍殺,血跡明顯,應該是第一現場”薛執分析之後,展念醫邊記載邊說道“而且,這裏東西擺放整齊,看得出來沒打鬥,應該是和他認識的人,熟人作案”
“不排除”
他們說話期間,警察局的車輛也到了這裏樓下,陸陸續續上來的人將樓道圍的水泄不通,清除了無關人等,展念醫就看見了熟人“啞奴叔!”啞奴看見展念醫還有些好奇,走近了兩步“你怎麼跑這兒來了”
啞奴從戰爭結束後,就和唐俊琰一同被分到了北平警署,現在已經是警署最高指揮官,一如當年的強壯漢子,如今倒是變得更加滄桑大叔,看見展念醫啞奴還以為展念醫出了什麼事“我…。是過來…。”
她現在也不好說什麼,啞奴看見專注在屍體前方的薛執,啞奴想到,薛執要不是幫著若雅管理邢家這個大產業,怕就是個北平大神探了“怎麼樣…。小…。”
想來這麼多人,啞奴不能喊他小名,未免有些不太好,薛執站起身,回頭看向他“本子上都有,您可以看看”展念醫將小本子遞了上來,啞奴接過看了看,展念醫看著啞奴在看本子,自己偏頭看著下方的屍體。
展念醫從小到大應該是沒有見過死人的,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小的基因影響,展念醫對於這方麵感覺還好,她低眸蹲下來,才準備碰,薛執就伸手拿出了手套“帶上,比較好”
展念醫將手套帶好,手摸著人的頭,一手將死者的後腦抬起來一點,展念醫摸著摸著就摸到了一個腫塊,展念醫看著血流的擴散方向,除了心口的那片,他的後腦也是血流的一片“嗬!舅舅!這裏!這裏有腫塊兒!”
啞奴聽到這話和薛執對視一眼,紛紛蹲下來幫忙去查看男子後腦的傷口,展念醫回想著剛才是所有情況,她的眼球轉來轉去,那,究竟是誰殺了他?什麼才是致死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