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著,我和馬冬冬一起將師父還有他爸都帶回了我們家。
因家中沒有多餘的房間,我隻得將馬冬冬父子倆都安置在堂屋角落裏的竹製涼床上休息。
至於師父,我已經拿出了醫藥箱,幫他清洗了傷口,並妥善包紮起來。
“師父,你好好睡一覺,今天晚上我跟大白一起守夜,肯定不會再有東西來騷擾我們的。”我沉聲對師父說。
許是血流得多了,此刻師父已經極度疲乏,竟對我的話沒有提出絲毫的反對意見。
我為他蓋好被子,等他閉上眼睛,便帶上房門出去了。
外麵,馬冬冬已經睡著了,呼嚕聲打得那叫一個此起彼伏。
我歎了口氣,走到門邊,在小板凳兒上坐下。
許是知道要守夜,大白搖著尾巴走過來,蹲在我身旁。
我伸手摸了摸它雪白的毛,心中卻是一片悵然。
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真的太多了。
蚩尤複活,還有鬼畜不斷騷擾,再加上平日裏遇到的那些跟邪物有關的案件,簡直是每一樣都在挑戰我的神經。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生活會變得這樣複雜。
而現在,我不僅要繼續讀書,還得時刻準備應對這些隨時可能飛來的橫禍。
真是讓人心累啊!
我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同大白一起,望著外麵的夜色發呆。
不知是不是知道我心情不太好的原因,這天晚上,大白顯得格外乖,甚至都沒纏著我要吃的。
“大白,你說馬冬冬他媽媽還能救回來麼?”我問。
大白抬頭看了看我,遲疑了一下,點了點頭。
我有些震驚。
“你居然能聽懂我的話?”
大白伸出舌頭,在我的手背上舔了舔,像是在回應我。
“大白,其實有時候我都感覺你不是一匹狼,而是一個人,一個一直陪在我身邊,守護著我的人。”我淺笑著對它說。
大白站起身來,像是十分高興一樣,不停在我麵前蹦躂。
我衝它豎起手指頭,低聲提醒道:“好了,我說你是人,你這麼興奮做什麼?一會兒,把我師父吵醒了,他又要用煙鬥敲你這顆傻不拉幾的狼頭了!”
大白嗚咽了兩聲,又在我身邊蹲下,將整個狼身都靠在我身上。
我緊緊抱著它,慢悠悠的跟它說我心裏的想法。
說著說著,我便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等我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屋子裏,莫名飄起了一陣濃鬱的香味兒,好像是誰在做飯似的。
我鬆開大白,從板凳兒上站起身來,大步走到廚房。
隻見馬冬冬居然圍著圍裙,在我家灶台前忙活。
“你……你這是在做飯?”我有些詫異的問。
馬冬冬一邊忙活,一邊隨口答道:“不然你以為我是在煮豬食?”
我衝他翻了個白眼:“你果然還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來!”
“其實我也不想做啊,但誰讓我和我爸現在都住在你們家呢?這寄人籬下,就得有個寄人籬下的姿態,我是知道的!”馬冬冬似有些不情願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