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族女鬼仍然不答,但我有留意我在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每一個表情。
我說她是看上了客棧老板身強力壯,她的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起伏。
很顯然,這點並不是她選擇客棧老板的原因。
可當我說到她是看上了客棧老板對他妻子的癡情,月光之下她的表情卻有了那麼一絲變化。
而後,當我說到是客棧老板跟她有仇的時候,她整個人的情緒陡然就變得激烈起來,即便她拚命的控製著,不想讓我看出來,但有些細微的東西,卻終究是騙不了人的。
也就是說,苗族女鬼之所以要幫客棧老板複活他的妻子,不僅是別有用心,更是為了她一直隱瞞的一個巨大的陰謀。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之前來陸溪縣的路上,店老板對我講的那個故事裏,這個苗族女鬼是四百年前的人。
當時,和她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除了害死她的那個巫師,就隻有當年欺騙了她感情後來又娶了寨主女兒的那個男人了!
說白了,客棧主人極有可能是那個巫師或者那個男人的後代!
但巫師用她的皮和鼓製作了鼓和笛之後第三天,就已經死了,都來不及娶妻生子,所以客棧老板絕不可能是巫師的血脈。
如此一來,客棧老板隻有可能是當年那個苗族男人的後代!
想到這裏,我心下頓時一涼。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可怕了。
苗族女鬼在人皮鼓中蟄伏了這麼多年,現在遇到仇人的後代,所要報複的,絕對不會是小動作。
而她那麼在乎人皮鼓,並引誘客棧老板殺掉包括我們在內的100個人,極有可能,就和她的報複行動有關!
苗族女鬼似乎也反應過來我是在套她的話,頓時鬼氣肆意,惱怒不已。
“你居然敢算計我?我要你不得好死!”說完,那苗族女鬼便張揚舞爪的朝我撲了過來。
我亦不幹示弱,從口袋裏掏出墨線,便朝她擲去。
看到墨線,那苗族女鬼的臉上露出一絲恐懼,立刻調轉身形,想要躲避墨線的攻擊。
可惜,我的墨線沾了我的血,具有靈性。
她還沒跑多遠,便已經被墨線給捆了個結結實實。
墨線深深的掐進她的皮膚,她全身多處都變得焦黑,散發出一股惡心的味道。
“你敢壞我好事,我不會放過你的!”
即便是被我製伏了,這苗族女鬼卻還不忘了對我放狠話。
我掃了她一眼,冷冷說道:“你還是先想想我會不會放過你吧!”
說完,我便和奶奶一起攜手,製伏了那些被人骨笛催眠的住店人,並從客棧老板的手中奪回了人皮鼓和人骨笛。
“奶奶,這兩樣東西這麼邪性,要不我們把它們毀了吧,不然指不定以後還得有多少人被害!”我征求奶奶的意見。
奶奶點點頭,應道:“就聽你的吧,這兩樣東西的製作方法太過殘忍,又積累了這女鬼幾百年的怨氣,留著也是禍害人間,毀了倒也好!”
說罷,我抬手便將人皮鼓和人骨笛拿在手裏,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摔在地上。
這一次,沒有人來搶,兩樣東西“砰”的一聲,全都斷了,散落在地上。
好了,鼓已破,笛已毀,什麼陰謀,什麼詛咒,全都消除了。
然而,讓我們沒想到的是,見到鼓笛被毀,被墨線捆住的苗族女鬼卻突然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