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我也顧不得許多了,背著雨金剛,提著魯班尺,快速衝上去,砍掉了幾根纏著索朗的樹枝。
但那樹枝就像有無窮無盡一般,即便被砍掉了,也很快就有新的長出來。
不僅重新將索朗的身體給纏住,竟然還將我的手給纏住了。
我了個去,這尼瑪是要置我們於死地麼?
似是察覺到了我和索朗的窘迫困境,墨涼夜立刻從樹頂翻身下來,用手中的寒劍將纏著我和索朗的枝丫一一砍斷。
奇怪的是,這一次,那些被砍掉的枝丫並沒有再次長出來。
這……是為什麼?
難道,這封魂樹識得墨涼夜的身份,不敢對他造次,所以專門欺負我這個新手?
這封魂樹也太欺負人了吧?
不過,很快我就發現,事情並非我想象中的那樣。
因為在那些被墨涼夜用寒劍砍掉的地方,上麵居然依稀有著血跡。
莫非,這封魂樹真正怕的東西不是墨涼夜,而是鮮血?
不容我將事情想明白,封魂樹上其他的枝丫又再次卷土重來,直奔我和索朗的麵門而來。
我立刻一把將索朗往身後推去,衝他大吼道:“快跑,去你爸那邊!”
索朗哪裏還敢耽擱,著急忙慌的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快步朝著索父他們跑去。
然而,那些枝丫就像瘋了一樣,見索朗要跑,竟也快速的增長,似不把索朗抓到絕不罷休的架勢。
“這些封魂樹,為什麼對索朗這麼不依不饒?”我不解的問道。
“不是封魂樹對他不依不饒,而是封魂樹裏的冤魂對他不依不饒。”墨涼夜冷冷說道。
聽到這話,我立刻便反應過來了。
之前索朗說看到封魂樹裏麵有很多冤魂,非常可怕。
當時我們推斷說那些冤魂,很有可能就是當初為木得殉葬的人。
古往今來,殉葬的人一般都死狀非常淒慘,心中怨氣極深,更何況他們的魂魄被封在這封魂樹內,更是永世不得超生,自然對木得恨之入骨。
而索朗以及索父都是木得的後人,封魂樹裏麵的冤魂不肯放過他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今天,索朗父子是跟著我們一起進來的,並且為我們提供了諸多幫助,我們沒有道理不管他們的死活。
所以,我和墨涼夜快速交換了一個眼神,決定擒賊先擒王,先不管索朗父子那邊究竟如何,先把這棵封魂樹毀了才是正經事!
因合作多次,我和墨涼夜之間早已有了十足的默契,我快速衝到那封魂樹旁,用沾了血的魯班尺砍在其幾根枝丫上。
果然,被我這麼一刺激,那封魂樹的注意力立刻就調轉到我這邊來了,無數的銅製樹枝直衝我而來。
我連連後退幾步,想要將它的注意力吸引得更遠。
而趁著這個機會,墨涼夜已經飛身躍到封魂樹的上端,寒劍一閃,狠狠的劈在封魂樹上,將其從頂端,一直到底部,整個都給劈成了兩半。可下一秒,我卻看到了讓我此生難忘的一個場麵:無數的冤魂從被劈開的封魂樹中跑了出來,鬼哭狼嚎的聲音在整個深潭的上空呼嘯,讓人頭皮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