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我心下一驚,下意識往那和尚手指的方向看過去。
隻見在禪房的左邊地上,隱隱約約趴著一個瘦瘦小小的身影。
那東西看著約摸隻有10多公分左右的長度,但在綽約的月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的詭異。
有個和尚膽子大,用手中的手電筒照過去,卻見那是一個水子,一個滿身是血的水子!
水子眼眶深陷,幾近發黑,如同連眼珠都沒有一樣。
不僅如此,這水子還隻有一條腿,另一條腿不知了去向,似是早已被人砍斷。
看到這水子的模樣,我驀然想起從前在電視上看到過的流產墮胎的情景,冰冷的機器將胎兒從宮腔吸出來,血糊糊的一團。
因機器的巨大吸力,很多情況下,胎兒被吸出來後會缺胳膊斷腿兒。
而眼前的這個水子,很明顯就是剛成形不久,然後就被母親流產的胎兒。
那水子用一種極其怨毒的目光看著我們,似我們才是殺死它的罪魁禍首一般。不過,因著以前在國內的時候,我曾單獨對陣過這種和嬰靈一樣的東西,此刻即便被它盯著,我仍舊是一點也不怵,反倒是不以為然的說道:“不就是一隻水子嘛,這有什麼可怕的!姑奶奶隻用一根小指頭
就能將它解決掉!”
可哪知,我這話一出,那些和尚的臉色變得更加恐懼,仿佛看見了萬分可怕的東西一般。
“不……不是一隻,是很多隻!那些水子全都過來了,全都過來了!”一個和尚顫著聲音說道。
“明明是一隻好麼?哪來的很多……”
事實上,我最後一個字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震驚了。
之前本來隻有一隻水子,可此刻,僅僅是轉眼之間,那個地方就已經爬滿了無數隻水子。
我了個去,這密密麻麻的,得特麼有多少?
現在墮胎流產的風氣,已經這麼流行了麼?
不過,吐槽歸吐槽,事情還是要辦的。
畢竟,數量如此眾多的水子一般流竄到外麵,那將是一場巨大的災難。
水子怨氣極重,不傷人還好,一旦傷起人來,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節奏!
眼前這些水子,好不容易從水子石像之中爬出來,怎麼可能不傷人?
想到這裏,我立刻從儲物戒中吊出魯班尺,隨時準備迎敵。
不曾想,墨涼夜卻拉住了我。
“夫人,先不要動手,有好戲看!”墨涼夜淡淡說道。
聽到這話,我微微怔了一下,問道:“什麼好戲?”
墨涼夜嘴角微勾,附在我耳邊輕聲說道:“夫人,你就沒覺得,今天這事兒有些怪麼?”
“怪?怎麼怪了?我沒覺得很怪啊!”我不以為然的說道。
見我沒領悟過來,墨涼夜感到有些無語,也懶得和我多廢話,索性直接將那塊邪玉放回了觀音像的暗格之中,但並未將暗格推回原處,反而像是隨意擱置的一般。
“你怎麼又放回去了?不是要將它毀掉的麼?”我不解的問道。
墨涼夜笑了笑,說道:“毀掉了,還怎麼看戲?”
看戲?
為毛這個混蛋說了好幾次看戲?
他究竟想表達些什麼?
等等,他剛才問我,有沒有覺得這些事情有點怪異。
之前我沒怎麼覺得,但從眼前的局勢來看,似乎的確是有些問題。
為什麼這些水子早不出現,晚不出現,偏偏我們正準備毀掉邪玉的時候就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