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玉棺中的女人睜開眼,墨涼夜快速將我拉到身後,用高大的身軀將我護住。
可因為這件事情太過詭異,讓我心中不由得還是有些害怕。
我拉著墨涼夜的胳膊,顫聲說道:“夫……夫君,這……這就是之前出現在我們頭頂的那個女人。”
“你確定?”墨涼夜眉心微蹙。
我點點頭,應道:“我確定,她的臉這麼詭異,就算我想認錯都難!”
聽到我的話,墨涼夜眉頭皺得更緊,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玉棺中的女人,對我說道:“夫人,一會兒萬一有危險,你就自己先跑,不用管我!”
“我自己先跑?那你呢?你是我的夫君,我怎麼可能丟下你不管?”我有點抗拒的說道。“這女人和樹已經融為了一體,很是邪門。你若是在這裏,我很難保證你的安全。所以,夫人,聽話,要是一會兒情況不對,你就趕緊原路返回,即便不要晶魄石了,也絕不能丟了性命!”墨涼夜沉聲說道
。
但就算墨涼夜這樣說,我依舊是不可能真的丟下他獨自應對。
我們不僅是夥伴,更是夫妻,無論生死,我們都應該在一起。
若他遭遇了什麼危險,我又豈能獨活於世?
於是,我幾乎想都沒想,便開口拒絕道:“我不管,要走就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反正就算是死,我也要和你死在一起!”
“夫人,你聽話,不要白白送……”墨涼夜溫聲勸道。
然而,不等他一句話說完,那幾近透明的玉棺蓋子便緩緩打開,露出那個女人最真實的麵目。
從我的角度上看過去,隻見那女人容貌豔麗,眼波流轉,肌膚吹彈可破,基本上算是傾國傾城之姿。
可正因為這女人長得太過漂亮,又保養得這麼好,才顯得整個事情都太過可怕。
畢竟,她是躺在棺材之中的,那就必定不是活人。
偏偏她又保持著活人的容貌和肌膚,甚至連一顰一笑都跟活人無異。
這得是吸收了多少殉葬之人的骨血才能達到這種千百年屍身不腐的效果?
大概是看到我和墨涼夜臉上的驚恐之色,那女人再次詭異的笑了,並緩緩開口:“你們進了國王陛下的陵寢還想逃走?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聽到這話,我和墨涼夜不由得微微一愣,異口同聲的問道:“國王陛下?哪個國王陛下?”
“嗬,你們闖到這裏來,卻連國王陛下的名號都不曾聽說過?你們當我是傻子麼?”女人顯得有些惱怒。“大姐,我們是真不知道你說的那個國王陛下到底是誰。我們之所以到這裏,隻是來尋找一樣東西罷了,根本不想打擾你和那位國王陛下的修行,要不……要不你放我們走?我們回頭再弄些活的豬馬牛羊進
來供你享用?”我嬉皮笑臉的想要和這女人商量道。
以前奶奶在世的時候,總對我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現在我態度都這麼好了,這女人總不該再對我們動手了吧?
但貌似眼前這個女人根本不吃我這一套,而且不僅不吃,反倒因為我這嬉皮笑臉的態度而變得更加惱怒。
“混賬!你算什麼東西,竟敢用這樣不尊敬的態度對本夫人說話?”女人厲聲喝道。
一聽這話,我頓時有點懵了。
喲嗬,這女人派頭倒是挺足的,一言不合就擺一副官腔給誰看啊?
想到這裏,我心裏有些不服氣,躲在墨涼夜身後衝那個女人翻了個白眼,說道:“本夫人?喂,你究竟是哪家的夫人?我家夫君也經常叫我夫人的,你這不說清楚的話,回頭我家夫君叫錯了可怎麼辦?”聽到我提“夫君”二字,那女人的目光下意識的瞟到了墨涼夜的身上,上下打量了許久,嘴角陰鸞的笑了笑,說道:“沒想到,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比鳩那羅更英俊的男人。說吧,你叫什麼名字,若你能將
我伺候得舒服了,沒準兒今天我就饒你和你的小情人不死了!”
聽到這話,我差點沒一口老血噴出來。
這……這女人算是在調戲墨涼夜麼?
居然還讓墨涼夜伺候她?
橫著伺候?豎著伺候?還是變著花樣兒的伺候?
可特麼墨涼夜明明是我的夫君,為毛要伺候她這個非人非鬼非樹的東西?
於是,我立刻便欲開口反駁。
豈料,就在這時,一直在旁邊保持著沉默的墨涼夜突然開了口。
“原來是你!”墨涼夜的唇角帶著一絲諷刺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