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都看出來了的問題,墨涼夜不可能看不出來。
這不,墨涼夜盯著石棺上那人掃了一眼,立刻便明白了所有。“夫人,可能之前我們真的想錯了。我們以為這主墓室裏葬著的就應該是阿育王,但事實上它葬的是之前我們遇到的那個帝失羅叉的情郎,也就是阿育王的兒子鳩那羅。看來,這鹿野苑的地下墓穴隱藏的秘
密,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多。”墨涼夜沉聲說道。
我點點頭,應道:“不管它究竟藏著什麼,咱們都先打了再說!”
說罷,我便握緊手中的魯班尺,欲要迎敵。
豈料,就在這時,那鳩那羅突然轉頭看向我,嘴角咧起的弧度更大,看著詭異得要命。
我有點發毛,畢竟這種被兩個黑洞洞的眼眶盯著的感覺真的非常非常的不好。
於是,我身形一躍,握著魯班尺狠狠的朝著鳩那羅劈了上去。
見我襲過去,鳩那羅嘴角咧起的弧度顯得更加詭異,仿佛是就等著我往他身上撲一樣。
這一笑,讓我感覺到很不對勁,下意識的想要停住。
但我也是個傻的,之前劈上來的時候,我幾乎是用了十足十的力氣,現在整個身子都騰在半空中,根本就刹不住車。
萬般無奈之下,我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將手中的魯班尺劈在鳩那羅的身上。
不管怎麼說,我手中的魯班尺都是特殊的精鋼做成的,可謂是削鐵如泥,我就不信還傷不了鳩那羅一絲半毫了。
但打臉這事兒,往往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
這不,就在我的魯班尺劈在他身上的時候,我的虎口瞬間被震得一麻,緊接著便是一陣刺痛,疼得我齜牙咧嘴。
我低頭看了一眼,隻見我的虎口處已經被自己的魯班尺給震出了一條極深的口子,幾乎能夠看得見裏麵的骨頭了。
可鳩那羅卻根本一點事都沒有,別說受傷了,我甚至連他身上的衣服都沒有砍壞。
這……這不科學!
之前我每次用魯班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削鐵如泥,甚至連石頭都能打出洞來,現在怎麼可能傷不了鳩那羅?
難道……他身上穿的這件衣服是刀槍不入的金縷玉衣?
可看這衣服的樣式和材質,根本一點都不像我曾經在博物館看到的那種,這中間究竟隱藏著怎麼樣的玄機?
我在心中暗自盤算著這事兒,想要將其弄個清楚。
但鳩那羅根本就沒有給我機會,隻見他飛快的抬起腳,狠狠的踹在了我的胸口,將我整個人都踢飛了出去。
這一腳,踹得真的不輕,以至於我哇的一下就吐了一口鮮血出來。
墨涼夜見狀,連忙快步跑了過來,將我從地上扶起來,一臉關切的問道:“夫人,你怎麼樣?”
我搖搖頭,低聲應道:“我……我沒事,隻是挨了一腳而已。不過,這鳩那羅著實難對付得緊,不知什麼原因,竟刀槍不入,夫君你可千萬要小心!”
聽到我的話,墨涼夜的臉色頓時更加凝重,就像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蒙上了一層烏雲一般。
不過,這種凝重也隻維持了幾秒鍾,他便立刻從儲物戒中調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從瓶子中倒出一粒紅色的小藥丸遞給我。
“夫人,這是我親手調配的療傷藥,你先吃一顆,免得被內傷損傷了心脈。”
我沒多猶豫,立刻便將那紅色的小藥丸塞進口中,直接咽了下去。
不得不說,墨涼夜這藥真可謂是有奇效。
這才剛下肚,我便感覺身體裏湧出一片冰涼,一點一點從我的胃部往胸口蔓延。
關鍵是當胸口變得冰涼之後,之前的那種悶痛便慢慢的消失了,甚至還有一絲很舒服的感覺。
症狀稍稍好了一些之後,我立刻便從儲物戒中調出一卷紗布,胡亂的纏在自己手上的虎口處,準備和墨涼夜一起繼續迎敵。
但礙於我之前吃了虧,這一次墨涼夜說什麼都不許我繼續上了。
“夫人,你身上有傷,不宜再戰。對付鳩那羅的事,就交給我好了!”墨涼夜沉聲說道。
“可是……”
我欲反駁些什麼,但墨涼夜那凝重的眼神,卻讓我不敢違抗,隻得乖乖的退到一邊,由著他去了。
隻見墨涼夜提著那柄寒劍,一步一步緩緩的朝著那石棺走去,背影看起來是前所未有的堅定。
我知道,他是生氣了。
他素來最討厭別人傷我,剛才那鳩那羅踢了我一腳,以他的性格,必定是會讓這鳩那羅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