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了一段之後,我就發現了一個問題。
方佳佳他們之前是匆忙逃走的,我隻知道他們逃走的大概方向,卻根本不知道他們究竟是從哪條路走的。
而現在,在我麵前的,卻是兩條路。
一左一右,從外表上看過去,幾乎沒有任何區別,讓人根本無法分辨。
“我了個去,他們之前走的時候也沒跟我講一聲,我哪裏知道究竟從哪條路才能出去?”我忍不住開口抱怨道。
此時此刻,我真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這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我在你麵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而是站在一個命運的分叉口,眼看著就能逃出去,結果麵前卻生生的出現了兩條路。
這種情況,真可謂是眼看勝利在望,卻偏偏隻差臨門一腳了。
我心裏鬱悶得不行。
山洞深處的那個震動聲,無時不刻不在摧殘著我緊張的神經。
並且,那個聲音似乎有越來越清晰的趨勢,好像距離我越來越近了。
若是我再不做出選擇,回頭那山洞深處的東西真的跑過來了,那到時候想跑,恐怕都跑不掉了。
我在原地站定了一會兒,凝神看了看眼前兩個幾乎完全一樣的道路,暗自咬了咬牙。
不管了,無論是死是活,都聽天由命吧!
想到這裏,我閉上眼,抬手隨便一指。
睜眼後,見我手指的方向是右邊那條,便也顧不上許多,直接抬腳便往那邊奔去。
這條路黑黢黢的,基本伸手不見五指。
而我的儲物戒也被方佳佳他們拿走了,根本不可能從裏麵調出照明設備。
於是,我隻能深一腳淺一腳的繼續往前走,隻希望如此走下去,能走到出口,重新見到光明。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沿著這條道路,緩緩往前走了約摸有十來分鍾,卻始終沒有見到出去的洞口。
難道,這個山洞竟這麼深,走了這麼久都走不出去?
又或者說,是我從一開始就在岔路口那裏選擇錯誤了?
我心存疑慮,正糾結著要不要退回到岔路口走另一條路,結果腳下卻突然踢到了一個軟軟的東西。
我怔了好幾秒,屏住呼吸,完全不敢亂動。
這地方,黑得可怕,鬼知道我剛才踢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
要是隨便亂動,回頭被它咬上一口,沒準兒還能要了命。
畢竟,我現在幾乎可以說是手無寸鐵,連平日裏的武器都被方佳佳他們帶走了。
真要遇到危險,我拿什麼來抵擋對方的襲擊?
不過,腳下這東西,似乎和我想象中的一點都不一樣。
被我踢中,不僅沒有反過來襲擊我,反倒是一動不動,就像毫無知覺一樣。
我琢磨著這東西會不會是一個死物。
若真是這樣,那倒也沒什麼可怕的。
於是,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它又往旁邊踢了踢,免得擋住我的去路。
可哪知,這一踢,我全身的汗毛頓時直立。
這……這東西的形狀,居……具體有點像是一個人形。
不,準確的說,不是人形,而是一個……一個小小嬰兒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