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班尺何其鋒利?
削鐵如泥都沒問題,又怎麼可能傷不了這個鬼東西?
鬼東西被魯班尺捅傷,痛得慘叫一聲,然後腦袋上的那朵盛開的玫瑰花陡然一縮,一副痛到極點的樣子。
擔心無法將它一舉擊殺,我乘勝追擊,拔出魯班尺,又迅速的往它的心窩插去。
可這一次,那鬼東西沒有給我機會,抬起一根藤蔓,狠狠朝我抽了過來。
見狀,我哪裏還敢繼續追擊,馬上身形往旁邊一翻,躲過了它的攻擊。
不過,因為她將藤蔓抽過來的時候力氣太大,一下子直接將那張木床給掀翻並且打得稀爛。
沒了木床的遮擋,此刻我們才得以看清這鬼東西的真麵目。
這是一個女人,一個擁有西方相貌的漂亮女人。
如血般鮮紅的唇,深邃而迷離的眼睛,再加上高挺而小巧的鼻子,妥妥的美人胚子。
但可惜的是,這個女人也僅僅隻是頭部漂亮而已,至於她的身上,從頸部一直到腳底,全部都是長滿倒刺的玫瑰藤蔓。
在那些藤蔓之上,有些地方居然還有花苞兒。
乍看上去,倒真像是一株美麗而魅惑的玫瑰花樹。
可我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一棵普通的玫瑰花樹,而是十分邪惡的玫瑰鬼妖!
看到我臉上的震驚神色,那玫瑰鬼妖鮮紅的唇翹起一個弧度,聲音淩厲而詭異:“剛才你插我的那一下,我一定會還給你的!”
聽到這話,我亦絲毫不示弱,冷冷反擊道:“你以為你悄無聲息的進來,我們就不知道麼?嗬,你未免也太小瞧我們了!”
但那玫瑰花妖卻絲毫不在意我的話,隻冷笑了一下,便應道:“就算你們知道我躲在床下又如何?現在,我已經將安德魯擄在手中,你們若是輕舉妄動的話……”
玫瑰花妖說著,狡黠的看了一眼被挾持著的安德魯。
在此之前,安德魯的身體本就已經奄奄一息了,此刻被玫瑰花妖死死的鉗製著,更是麵色如死灰一般,如同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黛……黛芙妮,當……當年……當年是我對不起你……我……我自知虧欠於你,這條命……你……你要拿便拿去吧……從此……從此我們之間兩不相欠……”安德魯斷斷續續的說道。
這話一出,玫瑰花妖臉上陡然變得狠厲,冷聲道:“兩不相欠?當年你把我害得那樣慘,現在卻和我說兩不相欠?你不覺得你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麼?”
“黛芙妮,當年……當年我也是真心……真心對待你的……可……可你……可你一直……”安德魯的聲音越發的微弱起來。
“真心對我?嗬,好一個真心對我!你若是真的真心對我,你又如何會親手將我殺害,並埋在那玫瑰花田中這麼多年?”玫瑰花妖厲聲問道。
一聽這話,我們幾個全都麵麵相覷。
尤其是旅館老板,聽到這話整個人都傻掉了。
“你……你……你說你一直都在我的那塊玫瑰花田之下?那……那……”旅館老板驚訝得幾乎快要說不出話來。
聞聲,玫瑰花妖轉頭看了過來,將目光落在了旅館老板的身上,臉上掛著詭異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