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蘇墨的想法實在讓他們一時難以消化，或者說難以接受。
“一個人的外在可以改變，可生活習慣和一些細節，並不是那麼容易改變的。”三人沉默之際，蘇墨也在腦中不斷的組織語言，
“除夕夜，彥亦峰提醒紫妍，李默然喜歡吃香菇餡的餃子。當他和紫妍準備離開之前，他說如果有機會，願意和李默然生活在一起。試問，一個為了女友，整整調查了五年時間的男人，怎麼可能在這短短半年的時間內，又喜歡上另外一個女人？”
“除非...”
“除非這個人就是李雪，或者李霜？”紫妍脫口而出，說出來的話連她自己都半信半疑。
蘇墨重重點頭，“她利用美色，誘惑鄭錢，讓他放鬆警惕，一擊斃命。鄭寬死的那天，雖然和的酩酊大醉，可依然能自己走回家，自然還保持一絲清醒，她利用美色，攙扶他回家，從容殺人。”
“還有，你們別望了，除夕那天，除了彥亦峰有機會下毒，李默然一樣有。”
“哦...不對，應該說是李雪。”
似乎放棄了抵抗，接受了蘇墨所謂的現實，穆紫衣木然道：“為什麼篤定是李雪，而不是李霜？”
“因為彥亦峰說過，當初他第一次和李雪認識的時候，因為一次意外燙傷了李雪，而...李默然的手上，剛好就有一處燙傷。”
這也是一次意外發現，當日蘇墨去彥亦峰的宿舍蹭飯，李默然為他乘的飯，端到蘇墨麵前的時候，才被他無意發現的。隻不過，當時他一門心思都在彥亦峰身上，自然不會去在意。
再者說，誰身上沒有半點傷痕？
“難怪我總感覺李默然看彥亦峰的眼神很奇怪，而且，彥亦峰看她的神情也很讓人費解。”紫妍突然話鋒一轉，“可我還是有一點不明白，按理來說，李雪也應該很在意彥亦峰，不然也不會故意嚇鄭坤。”
“那她在殺死鄭寬的時候，為什麼還要穿彥亦峰的衣服和鞋子，故布疑陣？這不是陷彥亦峰於危險嗎？”這不僅是孫世瑞不明白的問題，就連穆紫衣等人也不明白。
唯獨蘇墨心中隱隱有些察覺，愛情並不是一味的要求和給予，這樣誰都無法堅持下去。
不過，這隻是猜測而已，蘇墨笑了笑，隻不過嘴角含著淡淡的苦澀，“或許，李默然隻是想在報仇之後，也終結自己吧。隻是彥亦峰早就認出了她，這讓她始料未及。”
“你是說，除夕夜，彥亦峰故意表明李默然喜歡吃香菇餡的餃子，就是在提醒她嗎？”孫世瑞恍然。
蘇墨點頭，“如果不出意料，應該是這樣。彥亦峰的舉動，恰恰刺激了李默然內心最柔軟的地方。而且，她之前借用彥亦峰的衣服和鞋子，不過是想快速報複，轉移我們的注意力。”
“然後...或許應該就是結束生命了吧。”
李默然雖然隱藏的極好，可她仍舊會時不時流露出一些難以釋懷的情感，可能現在想來，才能夠明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