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抓住他的那一天。”李昌碩語氣堅定。
這一刻,蘇墨仿佛能看到李昌碩那邋遢的形象,突然間變得無比高大。比那些外麵收拾的幹淨,外在卻無比肮髒的人,好太多了。
一直以來,蘇墨都將Z小組當成自己複仇X的工具,而李昌碩等人,不過是一個個幫手。可現在,他感覺自己已經真正融入其中,將李昌碩和紫妍等人,當作了朋友,戰友。
李昌碩笑了笑,原本的陰霾好像掃去大半,他又點燃一根香煙,剛剛吸了一口,突然會議室的門被打開,鍾良一臉不爽的走了進來。
“張三立招來了,在門口大吵大鬧,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李昌碩和蘇墨麵麵相覷,前者皺眉,抬手看了下腕表,“這個時間點他過來幹嘛?你們沒有通知過他,胡琴的屍體現在正在屍檢?”
“說過了啊,他非得認領回去啊。這混蛋,一把鼻涕一把淚,好像老婆死了,自己也活不下去了一樣。”鍾良恨聲罵道。
張三立,這個男人永遠都將自己打扮的很體麵,就算來找蘇墨等人麻煩,他也是西裝革履,皮鞋擦的油量。隻不過,眼下他精心打扮過的頭發,已然有些雜亂。
即使被兩名警員攔著,他依舊大喊大罵,想要將胡琴的屍體帶回去。
“李隊長,你來的正好,你們到底什麼意思。我妻子被害了,你們不但找不到凶手,現在連我妻子的屍體也要控製起來?”張三立麵色漲紅,頗有潑婦之象。
李昌碩麵色陰沉,揮手示意兩名警員放開張三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現在胡琴的屍體還在屍檢當中,想找到罪犯,這是關鍵。”
“我不管...這都三天過去了,你們根本給不了我一個說法,那個去我家盜竊的混蛋不是抓到了嗎?為什麼不判他刑?”張三立的胡攪蠻纏和他的衣著,簡直成反比。
連蘇墨都有些看不下去,“你是不是心裏有鬼,所有這麼心急?不想讓我調查?”
眾人一愣,蘇墨眼神銳利的看著張三立,他驚然的指著蘇墨,居然支支吾吾說不出話來。
“我心裏有鬼?我在外出差,老婆在家被人殺害了,你們查不出個所以然來,居然還說我心裏有鬼?”
“你難道不知道胡琴在外麵有人?他和劉輝之間的不正當關係,你不知道?”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張三立得寸進尺,鍾良一時憤怒,脫口而出。
尊嚴對於男人來說,比死還重要,蘇墨本來不想在張三立的傷口上撒鹽。哪知...鍾良居然口沒把門,說了出來。
果然,張三立呆愣在原地,難以置信的看著鍾良,隨後又滿眼驚色的掃過蘇墨、李昌碩。眼見眾人再次沉默,張三立一邊搖頭,一邊後退,
“不可能...你們騙我,這是你們無能的借口。”
怒吼聲久久不曾散去,蘇墨悲哀的看著張三立,深深為他感覺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