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如三角形,將張三立圍在中間,蘇墨的話諷刺意味極重,他卻沒有絲毫反駁的意思,仿佛像是看清了狀況一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眼睛盯著披薩,有些呆滯。
蘇墨上下掃了張三立一眼,“你這是要出門?”
蘇墨之所以不確定張三立要逃跑,是因為這小子連半件行李都沒有帶。隻不過,他的打扮,西裝革履,皮鞋油量,讓蘇墨瞬間跑題了。
“你們到底什麼意思?到現在都沒有抓到殺害我妻子的凶手,還擅闖我家,你們這是在報複我嗎?”張三立呆滯的目光突然一亮,對著三人咬牙切齒道。
他心中暗暗著急,縮了縮腳,估計內心已經將蘇墨三人罵了個遍。卻絲毫不敢有所表示,從那人嘴中得知,這可都不是好想與的主子,稍有不慎,他必將被吞的連渣都不剩下。
到了現在,蘇墨倒是對張三立有些另眼相看了,別看他神情變來變去,自少表麵上看起來還算鎮定。隻不過,一直讓蘇墨疑惑的是,這家夥明明是個廚師,怎麼每天打扮的跟金領一樣。
不嫌麻煩?
是了...這或許就是他自卑的地方吧?
“盡管你偽裝得不錯,可我就是搞不懂啊,你每天打扮的花裏花哨的。怎麼?想尋花問柳啊?”蘇墨故作疑惑,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
“閉嘴...我怎麼打扮是我的自由,你們管天管地,還要管我這個?”果然,張三立有表露出了那晚的不可理喻,他惡狠狠的看著蘇墨,饒有一言不合就動手相向的意思。
李昌碩擔憂的看了蘇墨一眼,又冷冷看向張三立,腳下微微移動,倘若這混蛋有任何舉動,他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將他製服。
“哦...我知道了。”蘇墨內心冷笑,他可沒有絲毫畏懼,“胡琴是嫌棄你一身的油煙味?”
這是一種心理戰術,他也無奈,在沒有掌握確切的證據之前,隻能挑起是非,讓張三立憤怒,亂了分寸。當然,第一步已經達成目的,自然要在加把火候。
張三立雙拳緊握,內心強忍著暴打蘇墨一頓的衝動,他知道,現在動手絕對占不到任何便宜,反而會暴露自己。
“別不陰不陽的,你們這樣私闖民宅,我完全可以告你們。”張三立微微弓起的身體,有放鬆坐回了沙發上,還不忘警告蘇墨三人。
蘇墨眉頭微微一皺,“讓我猜猜,你每天將自己打扮的整整齊齊,是不想麵對胡琴嫌棄的目光?她覺得你的職業讓她臉上無光?久而久之,你也習慣了這樣的自己?”
“還有...胡琴生日那天,你回到家中,應該是想給她一個驚喜吧?怎麼樣,當時準備了什麼禮物?”
張三立沉默,李昌碩卻有些忍耐不住了,他突然怒喝一聲,“你以為我們閑著沒事幹,來找你聊天的?你因為目睹妻子的背叛,痛恨之下殺人?然後又以製造車禍的形式殺死蔡冰,又在孫倩的冰塊中注入qing化鉀。就在昨晚,你事先綁架了周東玉,又故意到警局鬧事,想證明自己不在場?”
“證據呢?空口說白話誰不會?我還說是你殺的人呢?”張三立暗暗捏了一把冷汗,毫不示弱的回應著李昌碩。
“你以為沒有證據,我們能找上你?胡琴死的當天,你在外地出差?你的證明呢?”
“我當時已經交代的很清楚了,我坐動車回來,還有票據,難道不能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