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九九楚楚可憐的模樣，閃爍著淚光的眼眸，任何一個動作和情感的表達，都在對蘇墨訴說，這不是真的。眾人的情緒也在瞬間被調動起來，他們都一致認為，蘇墨瘋了。
是不是抓不到凶手，隨便找個人來替代？剛好她還不會說話，到時候不要說百口莫辯，連抵抗的權利都顯得微不足道了吧。
孫世瑞下意識的看了下自己的雙手，回想起當時和蘇墨說過的話，潛意識裏告訴自己，蘇墨說的是真的，可客觀判斷，他還是寧願相信，蘇墨在胡說八道。
女人本就是嬌弱的代表，是被所有男性保護在密室中的花朵，特別是漂亮的女人，容不得她有半點委屈。顯然，蘇墨犯下了眾怒，隻是礙於他的身份，大家不敢有所表示。
可言語上的質問，總不犯法吧？
“你之前還說老管家是凶手，前一刻又說不是，現在又把矛頭指向九九。你到底想幹什麼？難道你們警察就能隨便冤枉人嗎？”林璿就像氣急敗壞的孔雀，她張開豔麗的羽毛，將付九九護在身後，保護起來。
這是薑明亮等人，永遠無法做到的事情。
“之前是我的判斷錯誤，林飛死的時候，老管家還在客廳內。”
“在客廳內怎麼了？他可以事先就殺......”林璿昂著頭，毫不示弱的看著蘇墨，可話說一半，孑然而止，因為她也清楚，蘇墨說的沒錯，可也不能證明付九九就有問題啊，“可九九當時也受傷了啊，她一直和我們形影不離，怎麼可能殺人呢？你...一定是你搞錯了。”
“對啊，蘇警官，九九一直和我們在一起，李冠星死的時候，她和林璿在一起。劉國群死的時候，你自己也看到了，她在衛生間內。”無論如何，韓冰也不願意相信，付九九會是凶手，她們也接觸過幾次，她怎麼可能是凶手。
更不靠譜的是，她還是男人？
蘇墨轉身，他也願意看到付九九這樣，於心不忍。她本該就站在道德的至高點，蘇墨也完全理解她的動機，換做是他自己，指不定會做出更恐怖的事情。
他看著用小刀刻在榕樹上的名字，這每一筆畫，估計都是刻在心中吧？
他輕聲歎息，覺得自己愈發殘忍，可法律就是法律，不是講究情麵的，“你自己當時就說過，付九九離開過房間，她完全可以利用這個時間，潛伏在李冠星的房間中，因為他是一個人居住。殺人之後，他在外麵碰到了林璿，自然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然後...他在時隔一個多小時之後，發出慘叫，引起大家的注意力。在大家驚慌失措的時候，誰會在意他當時在幹嘛，隻會在意，他有沒有在場。”
蘇墨說的很慢，聲音宛如漂浮在空氣中的微風，聽起來有些空洞，卻擲地有聲。
“可你這個立足點，凶手是男的。”韓冰看了付九九一眼，後者擺著雙手，搖頭否認。
“這還是猴子提醒我的。”蘇墨點頭，沉靜的看著孫世瑞。
“是因為......”
“是的，你說他平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