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即便他故意設計，讓蘇墨找到王老師，即便讓蘇墨調查出那個可惡的男人，那又如何，這個秘密應該還能繼續保存在最私密的地方。
可現在？
他覺得自己就像一個一絲不掛的女人，麵對著一個眼中滿是欲望的男人。這一刻，他好像完完全全暴露在蘇墨眼皮底下了，這種感覺讓他無比憤怒。
看似下一秒男人就會爆發，蘇墨反倒是愈發冷靜，他知道，男人設計這一切，不會隻是想將他帶到這個地方直接殺死，他是要徹底粉碎自己的信心。
然後在將自己送進監獄，這才是他最終的目的。
有些時候，活著會比死了更痛苦。
“當年，我一直沒有明白你的殺人動機是什麼？不管是係列殺人案，還是連環凶案，凶手在作案手法上多多少少都會有偏執的一麵，而你，完全以複仇和泄憤的形式在殺人。”
“他們的背景資料幹幹淨淨，蓉蓉甚至連和別人麵紅耳赤過都沒有。後來，試圖去猜想你的心思，是不是他們做了什麼阻礙你的事情，或者揭穿了你不願意暴露在陽光下的秘密。”
這些畫麵，是蘇墨最不願意回憶的過往，也是他最不願意提及的過去。可現在……他反而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輕鬆，雖然依舊因為沈蓉的死，感覺到心痛，
“當我快要靠近你的時候，你演了一出苦肉計，徹底將我蒙騙了。”
“直到現在，我才確定，你所犯下的罪行，就是你內心的原罪。這一切的導火線，或許……也可以說是那條項鏈吧？”
男人一顫，他眼中的瘋狂不減反增，“如果你說的對，我送你一份大禮，如果你說錯了，我會很失望……那麼結果是，你的遊戲結束了。”
蘇墨冷笑，“為什麼王輝能這麼輕易認出你？他的出現，打碎了你的夢，你因為有這樣一個父親感到恥辱。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誰會在意你的過去？”
“你想象著所有人看待你的目光都充滿歧義，你想象著所有人都在背後對你議論紛紛，但是，你想過沒有，誰會去在意你？如果你足夠強大，過往誰會去在乎？”
“說到底，這不過是你懦弱的表現，是你為自己殺人，找了個合理的理由罷了。”
“你閉嘴……你知道什麼？”男人麵目猙獰，他一把抓下口罩，清秀的麵容和往昔完全不同，蘇墨眼中滿是痛苦之色，他搖了搖頭，等待男人的話語。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殺人犯的兒子，我以為隻要遠離他，我就能開始新的生活，可他為什麼還要出現？”
“你以為我沒有嚐試過嗎？我低聲下氣的祈求過他們，可他們完全不當回事。對……他們都該死，該死……”
“還有那個老家夥，我才是他最得意的弟子，直到你的出現，你搶走了一切原本屬於我的東西。”他慘然笑著，“他為了幫你，居然願意葬送自己的名聲，那我就成全他。”
“師兄……”
突然，男人滿麵正色的看著蘇墨，似乎對未來充滿憧憬，“師弟，如果你願意加入我們，我們可以製裁任何人，你嫉惡如仇，我們可以法外審判。可以讓那些罪惡遠離這座城市，它也將會迎來最美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