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痛苦，你沉浸在悲傷之中無法自拔，而這個時候，恰好凶手還逍遙法外，不對……應該是隻受到了牢獄之災，這並不能消除你內心的仇恨。隻有他的死，他的鮮血才能澆滅你心中的仇怨……”
“閉嘴，你給我閉嘴。”
冷汗不斷從李昌碩額頭冒出，他痛苦的抓著頭發，血紅的雙眸緊緊盯著蘇墨，讓後者背脊發涼，“你知道什麼，就因為他的獸欲，讓幼佳鬱鬱而終，他連一絲的皮肉之苦都沒有享受到，這公平嗎？”
“你已經完完全全被內心的黑暗吞噬，你在殺死他們的同時，和他們又有什麼區別？”
李昌碩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區別，他們就像肮髒的老鼠，活著的結果是什麼，還會有一個個無辜的女人受到傷害，你知道那意味著什麼？如果當初受到傷害的是沈蓉，你會做出怎麼樣的選擇？”
“哈哈，如果是我殺的，我也是在為這個社會清理垃圾！”
“你以為自己活在陽光下？你已經你內心就沒有黑暗？到現在為止，你還在自欺欺人，三年前沈蓉就已經死了，你無法接受現實，一直活在自己的內心陰影下。”
蘇墨的麵色愈發蒼白，他凝視著李昌碩，腦袋的痛疼感更加強烈。李昌碩冷漠的笑容更甚，“你害死了陸教授，害了所有關心在乎過你的人，你有什麼資格來數落我？”
“不……不是這樣的，不是。”憤怒的嘶吼聲從蘇墨口中傳出。
“不是？你殺人於無形，你敢說不是？”
陸奇為蘇墨所做的一切，雖然方法上有欠考慮，卻是最直接的方式，他用自己的犧牲將一步步墮入深淵的蘇墨拉了回來。隻可惜，這不過是緩解了蘇墨跌入黑暗的時間，至少到目前位置，都沒有太多改變。
蘇墨痛苦，不敢麵對過去，不敢麵對三年前的血腥，還有陸奇。
他咬著牙，“我至少沒有像你一樣……”
“像我？我說過了，你有證據可以抓我，而不是靠你的一麵之詞來當說辭。”
“還記得黎家被殺之後，現場留下的這支鋼筆嗎？這上麵的L字母，就是你的姓氏英文開頭吧？我想，你這裏應該還有類似的吧？”
這支鋼筆，一直被蘇墨保存著，當知道警局內有X組織的人之後，他就隨身攜帶著，生怕再次出現意外。
“就這樣的栽贓嫁禍，別說是凶手，就算是你我，也有一百種方法做到。蘇墨，你這是在做無用功而已……”
“你讓我想起了我們第一次見麵的場景，當時你跟我說，相信與不相信都需要證據。對了……你還說，凶手此刻也可能就在我眼前狡辯。”
蘇墨頓了頓，歎了口氣，“我也希望凶手不是你，可在警局中，你要調查李建斌和翟旭的資料輕而易舉，也隻有你有足夠的殺人時間和動機。”
“C市，家人和親屬遭遇過xing侵的人數不勝數，任何一個高級犯罪都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這一點我不否認，可要想在翟旭一出監獄就盯上他的，沒幾個人能夠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