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院長，這事關重大，我希望您能夠慎重的回答我。”
他有他的顧慮，不願意透露收養人的姓名……倘若在其他時候，蘇墨絕對不會逼問，這不是他喜歡的方式。可現在時間不等人，他必須一一排查。
朱凡臉上的皺紋好像在瞬間加深了不少，他深邃的眼眸望著遠處還在嬉鬧的小孩子們，重重歎了一聲，“他的養父姓鍾！”
“姓鍾？”
“姓鍾！”
蘇墨和紫妍同時驚呼一聲，詫異的看著對方，他們都從對方眼中讀出了一個人——鍾良。
“蘇墨，這不對吧，那豈不是……”紫妍緊張的看著蘇墨，說到最後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去表達，如果鍾良也成為懷疑對象，他們Z小組，豈不是……
蘇墨眼神閃爍，在確認董修就是X之前，他也懷疑過鍾良。隻不過，後來因為兩人的合作，而打消了疑慮，“C市姓鍾的人，沒有20萬，也有10萬，為什麼一定要是他呢？”
他笑了笑，紫妍悄然鬆了口氣。隨後，他又對著朱凡，問道：“朱院長，現在還有他們的聯係方式嗎？”
“聽說是出國了……也很久沒有聯係了。告訴你們姓名，想要調查，應該不難吧？”
不難嗎？假設他就是凶手，以他的能力，估計想要抹去這兩人的資料，也不是什麼難事。否則，他的情報網，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能找到作案目標。
蘇墨欲言又止，朱凡似乎沒有在繼續閑聊的意思，也從他眼中，蘇墨讀出了逐客令。無奈，他隻能順著台階而下，道了聲謝之後，便帶著紫妍從容離開。
其實……他的內心從未像表麵一樣平靜。
“我們現在去哪？”車子開出一陣，紫妍望著蘇墨的側臉，輕聲問道。
“去步行街服裝城。”
“去哪裏做什麼？”
“高飛以前是個老師，我不否認他的智商和謹慎。但是，他完全沒有反追蹤意識，那天我和鍾良跟蹤了他一路，為什麼就在那拐角處被他發現了，這太巧了。當時他看我的表情，我仍然曆曆在目，驚恐、難以置信，是了……還有驚訝，就好像是那種意想不到的懼怕表情。”
如果蘇墨當時能夠細細體會，高飛不僅表情驚恐，身體也是隨心而動。
“你是說，他之所以能夠發現你，是有人告訴他了？”
“我一直懷疑是李老頭，可當時你也在跟蹤他，如果是他的話，那我們兩個應該就在同一條街道上才對，為什麼我們通完電話之後，相隔那麼久才碰到？”
“鍾良……他，他當時在幹什麼？”紫妍本就是一個很聰明的女人，一點就通。隻是一直都有蘇墨等人頂在前麵，她也就懶得在動腦子了。
“他當時去地下車庫停車了。”
蘇墨冷冷應了一句，腳下猛然用力，車子宛如咆哮的野獸瞬間衝了出去。他的心情越來越煩躁，頭腦卻越來越冷靜，那是一種近乎冷血一樣的冷漠。
這種狀態，就像是一個氣球在撐爆之前，表現出來的壯大。雖然讓人羨慕和喜愛，卻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