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時候,都不要和一個走投無路的人,在懸崖邊共舞,要麼粉身碎骨,要麼自取其辱!
紫妍的腦中,下意識浮現出這麼一句話。現在的鍾良,是不是就是那個走投無路的人,他開始挖開蘇墨的傷口,還不斷在上麵撒鹽。
蘇墨本就病態的麵容,越來越慘白,他從口袋中摸出葉婷給的那瓶藥,直接吞服,片刻之後,才稍微緩解。
“翟旭出事的當天,是我讓你去調查資料,他對xing欲的渴求度,遠遠超出了我的想象,不說他在正常情況下能在你手上支撐多久,何況是酩酊大醉。高飛在步行街服裝城,隻有我們兩個最清楚,你利用去停車的時間差,告訴高飛我在跟蹤他。”
“李隊長也知道,不然他怎麼會出現在那裏。”鍾良噙著冷笑,目光若有若無的在蘇墨和紫妍身上遊離,剛剛蘇墨吞藥的過程他看在眼裏,
“看來你的病確實不輕,現在才想起來要靠藥物維持了嗎?蘇墨,以你現在的狀況,想要汙蔑我,也太難了點吧?”
“汙蔑?即便你隱藏的很好,當時攝像頭也拍到了你的背影,當初我被慣性思維阻礙,完全將目光停靠在李老頭身上,你是不是很得意?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之所以會出現在服裝城,也是你通知的吧?”
“這世界上,背影相似的人數不勝數,你憑什麼說是我?”
“確實,數不勝數,但是這張照片呢,身為你的同伴,我深深為董修感覺到可悲,居然被你賣了還幫你數錢。”
“因為你的姐姐的遭遇,你不僅痛恨這些xing侵犯罪,更痛疼那些不作為的警察吧?我查過,當年經手這起案件的,正是黎家。也是,以他無限章大成的能力和盲目自大,好大喜功的個性,確實容易因為來之不易的成就衝昏了頭腦,所以對於他的死,你應該感覺到很舒服吧?”
蘇墨的語速不快不慢,語氣卻異常刺耳,宛如這冬季的冷風,刮得鍾良麵目生疼。他緊緊閉著嘴巴,一言不語,眼中的意思像是在說,你繼續你的構思,不過是個笑話而已。
到底是不是笑話,蘇墨一點都不關心,誰能笑到最後,才是他執著的目的。
“所以,章澤彬以玩具熊為代價,讓你幫忙教訓黎家……”
“你有證據證明是我殺了黎家?緊緊憑借一把L英文字母的鋼筆?”
“這支鋼筆對於你來說,應該很重要吧?讓我猜猜。”被鍾良出聲打斷,蘇墨並沒有因此生氣,他反而也冷笑起來,“是你姐姐餘珊送給你的吧?”
“翟旭和高飛的失蹤,有一個非常明顯的特點——車!特別是高飛,他是怎麼離開的?當時,他應該就在你的後備箱裏麵吧?”
“這所有的一切,不過都是你的憑空猜測,僅僅憑借這些,法官就能相信你的話嗎?”
“大家都知道你有個習慣,在你的後備箱中,會置放一定數量的礦泉水,為什麼最近卻沒有?”
“原來你的底氣就是因為查看了我的後備箱?不過是因為這段時間,忙著找凶手,忘記了而已。”
“忘記了嗎?是因為途中高飛醒過來,黑暗中發現後備箱中裝著礦泉水,所以想要拉你下水吧!連續殺了這麼多人,把大家玩弄於股掌之間,你變得自大,即便將高飛殺死拋屍,也懶得處理這可能留下的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