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玄陵在六鎮,在河東的事跡,他們有所耳聞,知道對方年紀輕輕,卻殺伐果斷,軍功彪炳
本以為張玄陵凶凶狠殘暴,不會把齊州父老放在眼裏,沒想到,對方如此平易近人,與傳言中有雲泥之別
一行人沒有在東門久留,快速向軍府而去
馬車內,徐蓁蓁柔荑掀起車簾,眼眸望向街道內
街道內人來人往,繁華熱鬧,又來到陌生的地方了
徐蓁蓁輕歎,放下窗簾,轉首道:“姐姐,相公父輩全在齊州,姬姑娘,方姑娘,兩名相公鍾意的女子也留在城內,姐姐該收斂收斂,切勿仗著相公寵幸,疼愛,飛揚跋扈,搔首弄姿,引起誤會!”
徐夭夭自然清楚妹妹在什麼,淡淡輕笑道:“我當然知道了,你我迫不得已入宮,可終究為官宦人家,待人接物的禮節我豈不懂,況且,相公疼愛,我總不能壞了相公雅興”
“如此最好,相公素有大誌,又寵溺你我,姐姐與相公更是情投意合,若相公父輩接納你我,咱們會時來運轉,過上安穩日子!”徐蓁蓁柔聲道,發自內心感謝張玄陵!
“我懂得!”
“”
徐夭夭,徐蓁蓁姐妹在車廂內閑聊,一行人很快抵達軍府門前
此刻,軍府外,聚集不少人,翹首盼望
張久林夫婦,姬如雪,方淩薇,與不少家丁,丫鬟
張玄陵目睹軍府外眾人,躍下戰馬,疾步走上去,向站在台階上的張久林夫婦躬身作揖行禮:“孩兒玄陵,拜見父親大人,母親大人!”
他與張久林夫婦沒有父子情義,沒有母子歸屬感,從前卻在張府享受半年優渥的生活,況且二老把他視為張氏唯一的血脈!
“起來吧!”
張久林麵孔平靜冷聲道,邁步走下台階,拍在張玄陵肩膀,讚賞道:“將降大任於是斯人,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體膚,不錯,不錯,受了點苦,比從前結實,懂事了!”
“父親身體可好?”張玄陵郎笑道
“偶感風寒外,還算硬朗!“張久林來回打量張玄陵,朗聲道
從前,張氏發達時,張玄陵囂張跋扈,欺男霸女,儼然是廢掉的世家子,張氏蒙難,在柔玄鎮經曆許多後,終於改變從前的陋習,成熟起來了
旁邊,張氏匆匆上前攥著張玄陵闊掌,把他抱在懷裏,眼角流出淚水,道:“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一家人終於團聚了”
“母親,玄陵無礙,倒是母親消瘦了!”張玄陵揚起衣袖時,姬如雪快步上前,為張氏擦去眼角淚水
張氏攥著張玄陵闊掌不放,激動的道:“玄陵,知道你回來,為娘與雪兒,薇兒特意做了你愛吃的食物,快進府吧!”
“嗯!”
張玄陵微微頷首,兒行千裏母擔憂,數量不見,張氏對他仍嗬護備至
旁邊,方淩薇,姬如雪麵含笑意上前,來回打量,少時,方淩薇溫聲道:“玄陵,辛苦了,你再不回來,伯父,伯母,可要去前線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