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灼痛,愈來愈強烈,疼痛將他從美好的回憶中拉回到現實“華燭……雖然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要殺我,是你的本意麼?如果是,那我心甘情願;如果不是,那麼,恕我還不能把這條賤命交給你。”黃驊鴻嚐試著掙紮,華燭在一旁冷笑道:“你放棄吧,沒用的。我已經跟當年不一樣了,更何況,你當年也沒能贏得了我。”華燭一步步逼近,“別亂動,這樣我的動作可以快一點,把你的心挖出來帶回去,我好交差。”
眼看她的手就要碰到黃驊鴻的衣襟,道路旁邊的竹林突然一陣騷動,緊接著從中射出千萬根細小的針狀物,滅了黃驊鴻身上的火,又直衝華燭而去。黃驊鴻捂著燒得血肉模糊的皮膚,顧不得疼痛地大喊:“求求你們,不要傷她!”針雨在滅了華燭雙手和肩膀的火團後停止了攻擊,華燭愣了一下:“我會再來,取你的命。”然後在夜幕中走遠。
黃驊鴻望著她離去的背影,突然感到腰間一陣抽痛,低頭一看,他的衣服已經被火燒得麵目全非,衣服上血跡斑斑,隔著衣服似乎能看到皮肉已經被燒得粘連在一起,稍稍一動就有一種撕裂般的疼痛,鑽心的疼,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血肉被撕開的聲音,就在他痛得幾乎要昏過去的時候,耳邊突然同時響起兩個幾乎一模一樣的聲音,焦急而又透著冷靜:“你怎麼樣,還好嗎?能不能自己走?要不要我們送你回去,或者幫你療傷什麼的。”而此時,他的意識已經模糊,掙紮著睜開眼隻看到兩個身影,一左一右的攙扶著他。他剛想點頭道謝說沒事,就體力不支暈了過去。
那兩人夾著暈過去的黃驊鴻,轉頭看向身後問道,“他暈過去了,現在該怎麼辦。”後邊的那人微笑著,一點也不著急的樣子,手指上下浮動,兩手間的空氣中漂浮著一朵金色的山茶花。他伴著縈繞在身邊,瑩瑩的綠光走過來俯身查看黃驊鴻的傷勢,然後抬手勾起他的下巴,左右扭動看了看,繼而從口中吐出一團綠色的煙霧,盛在自己手上,居然化為一片,閃著光的葉子;他將手盛著這葉子向前一送,就送到了黃驊鴻的額頭,綠光閃過,那片葉子便融入黃驊鴻的體內,不久,有綠色的泡沫在他腰間的傷口處泛起,密密麻麻愈演愈烈;泡沫消失後,那道傷口也跟著消失得無影無蹤,一點痕跡也沒有。
那男子直起身體,一副大功告成的表情示意其餘那兩個人:“好了,我們把他帶回去吧。等他明天醒了,再送回學校來。”“遵命。”
清風拂過,道路空曠無人。隻餘一縷茶香。
啊……這一覺睡的好舒服。黃驊鴻緩緩睜眼,發現四周的景象都極其陌生:自己像是身處在一個山洞裏,綠蘿環繞,藤蔓叢生,石壁上有細細的泉眼,暗流湧出,叮咚作響,潮濕而又清冷的空氣,寂靜卻不荒涼的氛圍,既使隻有他一人,嗅不到妖氣,但依然覺得有些瘮人。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山洞正中央的石床上翻下身來,仔細的勘察四周,希望能回憶起點什麼有關自己被帶到這裏的蛛絲馬跡。正當他聚精會神地四處查看時,冷不丁身後響起兩個聲音:“你醒了?那你可以離開了。”好熟悉的聲音。他倏然間想起自己昏迷前聽到的最後的聲音,就是這兩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