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你是有所不知啊,”天香樓主人搖了搖頭,歎息一聲說道,“這艾小姐在我們朵縣那是赫赫有名的魔女啊。她雖是女兒身,卻喜歡女扮男裝,經常以一個翩翩公子哥的身份出來戲耍別人。在朵縣,我們都知道她的身份這才減少了很多損失,但是,由於我們朵縣臨近王朝赫赫有名的湘湖,遊人騷客眾多,所以,時常有人被戲耍。”
“那些被戲耍的人就沒有去找她麻煩?”段天狼皺了皺眉頭。
“找了,怎麼沒找?”小老兒有些無奈,“隻是客官有所不知,這艾魔女乃是本縣知縣之女,那些被戲耍的文人騷客都曾打上門去。可是在這亂世之中,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文人騷客又能如何?幸好本縣艾知縣是一個儒雅之人,他好歹能夠向這些文人騷客賠禮道歉並送上一些銀子,最後事情都是不了了之。”
“這艾小姐如此戲耍那些文人,艾知縣盡然沒有訓斥艾小姐,而繼續讓她如此在外女扮男裝戲耍別人?”段天狼有些不解。
要是一般的官宦人家,女子要麼在家學習女紅,要麼進入一些女子書院學習,例如王朝赫赫有名的南湖書院就是一座女子書院,義父的侄女便在南湖書院讀書,已有八年之久。
再者說了,這艾小姐開始說自己是在北湖學院讀書,段天狼轉念一想,便也知道她肯定是說的假話,要是這艾小姐確實在讀書的話,那麼一定是在南湖學院。
小老兒苦笑著說道:“艾知縣早年喪偶,卻又不肯續弦,結果便隻有艾魔女一個女兒,所以,艾知縣對她十分寵愛,事事都依著她。結果,便將艾魔女養成如此之性格。再者說了,這艾知縣雖為知縣,但是家中財產頗豐,賠償給被那些被戲耍的文人騷客的錢財實在是九牛一毛。艾知縣雖是對此十分無奈,卻也管不住艾魔女了,其實他是打舍不得打,罵舍不得罵。”
“原來如此,”段天狼點點頭,“這次就多謝老板解惑了,這頓飯錢是多少,在下還是有點錢財的,還是付賬吧,總之不能讓老板損失了好。”
“這——”小老兒看著段天狼身著不凡,便是佩戴的寶劍裝飾的也是有些華麗,便知此人著實富有,並不在乎一頓小小的飯錢,他們在乎的隻是麵子問題罷了,於是這天香樓的主人便點了點頭招呼一個小二過來問道,“這位客官的賬是多少?”
“回老板,這位客官需付四千六百錢。”小二翻了翻賬簿便回道。
“我身上零錢不多,用銀兩如何?”段天狼微微皺了皺眉頭,才用商量的語氣說道。
王朝建國開始,對於銀兩的控製十分嚴格,王朝法律明文規定,貧民禁止擁有銀兩。那是因為在數百年前,銀子的數目稀少,王朝為了控製資本,保持王朝的穩定。但是自從五十餘年前的亂世開始,很多貴族被壓抑不住的平民推翻,一些所謂的泥腿子都紛紛成為一方勢力之主,王朝的限製銀兩的法律成為一紙空文。但是,雖然經過數百年的發展,王朝境內擁有的銀兩數量翻了幾番,但是,銀兩還是屬於一種貴重物品。很多平民都不敢身上擁有銀兩,以免遭受難以想象的災難。
“用銀兩也行,”天香樓的主人點了點頭,“小店雖小,卻也有很多外地的文人騷客前來吃飯,為了方便外地人吃飯,小店還是收些銀子的。隻是每日打烊之前,都要將銀兩送到縣衙去兌換銅錢。客官既然想要用銀兩付賬,那麼根據本縣的兌換規則來說,一兩雪花銀兌換三千銅錢。這頓飯菜要付四千六百錢,依小老兒之見,客官付一兩五錢銀子即可。”
段天狼點了點頭,便取出幾塊碎銀子交給了天香樓主人離開了這家酒家。
剛出酒家,段天狼便對門口的小二說道:“將我的馬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