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舉著馬槊,段天狼騎著駿馬衝出了門洞。
敵軍的那一列長長的蒙著不易點燃的船帆和鐵盾的木箱在吊橋右側越十丈的距離,此時,這個烏龜殼子已經距離護城河邊上還有二十丈的距離了。
敵軍的營門旁邊滿是提著裝滿泥土的籮筐之人,他們隻待這能夠防禦守軍箭矢的木箱停在護城河邊上就飛快的衝出去,將手中籮筐裏的泥土倒入河中。
但是,在吊橋放下,段天狼騎馬衝出的那一刻,這些人的臉色頓時一變,但是再接著卻是沒有見到任何一個守軍出城,隻有段天狼一人,頓時大喜起來。
在高高帥台之上的六道聯盟總盟主趙瀚顯示一笑,然後板起臉來向左右問道:“這南湖書院不都是女子嗎,便是守衛也都是由女子組成,為何卻是出現了一個男將?”
左右具是一陣搖頭,趙瀚不由的皺起了眉頭。
“總盟主,”坐在最下側的一個年輕人站起來抱拳說道,“聽說今日本是兩湖書院鬥開始的日子,北湖書院的男學子可是來了幾個人,想必此人便是那南湖書院的學子吧,”
“你說的有理,”趙瀚點點頭,隨即大聲說道,“今日我江南六道的十萬好漢聚在此處,攻下南湖書院本事輕而易舉之事,但是,卻有一個年輕男子於阻擋我們攻城,當真是螳螂擋車,不自量力。左右,你們誰願意出戰,斬殺這個小子?”
“屬下願往。”這個少年抱拳說道。
“這敵將看起來應該是身手不凡,你歲是學的一身好武藝,但是戰場廝殺不是你專長,我看還是另選他人前去吧。”趙瀚卻是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少年出戰的提議。
少年卻是不想放棄這一次戰場廝殺的機會,他略帶自傲的說道:“據聞北湖書院在兩湖書院鬥連輸三年,這一次欲一雪前恥,派遣了北湖書院四大才子前來。既然是四大才子,想必實在文采方麵高人一等,至於這戰場廝殺,屬下雖是初臨戰場,但想必憑借屬下的身手,斬殺此敵應當猶如探囊取物般。”
“既然如此,你便去廝殺一陣,能斬殺這敵將當然是更好,若是這敵將伸手甚是了得,你還是速速退回來即可。要記住,我們這些老一輩的升日幫人已經老了,升日幫的未來就要靠你們這些小輩了。”趙瀚輕撫胡須,微笑這說道。
哪知,趙瀚這一番親切的話卻使得這少年激動起來,他漲紅了臉色說道:“請總盟主放心,屬下自信,一定能夠輕而易舉的斬殺次敵將,絕不會拖泥帶水,或是铩羽而歸,給我們升日幫丟臉。”
說完,這少年就轉身離開帥台,接過親兵遞來的武器和戰馬韁繩,冷哼一聲,翻身上馬,便向著營外衝去。
在這少年還沒有衝出營門的時候,段天狼已經快馬奔到烏龜殼子的旁邊,他直接取過一個裝滿火油的酒罐子,撥掉塞子,緩緩的騎著馬,就一路順著這長達四十丈的二十節木箱,邊走,邊潑灑著火油,一路走過,便將兩灌火油澆灑在船帆之上。
接著,段天狼取出火折子,看著火折子上的火苗燒起,便輕輕的一扔,砸在烏龜殼子上。隻是瞬間,這烏龜殼子便被點燃,火苗順著順著船帆上的火油一路燒過去,不久,便燃起了熊熊大火。
“該死——”帥台上的的趙瀚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他遙指著段天狼,怒聲說道,“我要殺了他,殺了他,這個該死的賤種,,居然膽敢燒了我們辛辛苦苦才搭建起來的木箱,居然此刻被他給一把火燒了。,一定要殺了他,不殺了他男鞋我心頭之恨。”
******************
“該死的,你在幹嘛?”升日幫未來之星的少年剛剛衝出營寨便看見段天狼放火燒了足以抵擋城樓之上守軍箭矢的木箱,不由得暴怒,他狠狠的一抽馬鞭,加快速度向著段天狼殺來。
“賊將受死——”這少年爆喝一聲,揮舞著樸刀就快要衝到段天狼的身前,他繼續大喊著,“吳乃升日幫——”
鬥將之前的開場白還未說完,這少年便覺得喉嚨一痛,瞪大眼睛,出現在自己眼前的卻是一杆粗粗的槊杆。
“咿——咿——啊——啊——”少年丟掉了手中的樸刀,緊緊抓住槍杆,不可置信的看著段天狼。
至死他都沒有明白,為何在自己還沒有介紹完自己之前,這敵將就動手了,而且是用非常快的速度,一槊就刺中了自己的喉嚨。
太沒有道義了,說書的不曾在酒樓茶館裏說過嗎,在鬥將之前不讀要互保籍貫姓名嗎,尤其是在一些有名望的武將嘴裏,不都曾說過不殺無名之輩嗎?可是為何,這個敵將一話不說,而且還不等自己介紹完自己就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