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亂叫些什麼?”剛躺在床上準備睡覺的趙瀚跳了起來,隨便的披了一件單衣,快步來到營帳沒扣,掀開門簾,一臉怒火的死死的盯著這一個打擾自己睡覺的手下。
“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非得現在才說,”趙瀚很是生氣,愣是誰在剛進入睡眠的時候被人吵醒,都是一副火大的樣子,“你快點說,如果你說不出個所以然出來,自己去刑堂領罰去。”
似乎是被幫主那凶狠的樣子給下住了,這個升日幫的幫眾愣了一下,心中卻是將那群慫恿自己過來報信的幾個同門給狠狠的罵了一頓。但是他看著幫主越發憤怒的眼神,連忙說道:“稟幫主,小的剛才看見那個天湖幫的人離開了,他們似乎是向著湘湖的方向離去。”
“什麼?”趙瀚一頓,隨即暴怒,複又冷冷的對著這個幫眾說道,“你做的很對,雖然你打擾了我的睡眠,但是,這個該死的天湖幫逃離卻是一個很重要,十分重要的事情。你去倉堂去領兩兩銀子,這是你的獎勵。”
“多謝幫主賞賜,多謝幫主賞賜,”這個幫眾連忙跪了下來,驚喜的說道。
遠處,幾個升日幫的幫眾遠遠的打量幫主的動向,其中一個人高興的對這當中一人說道:“劉頭,這個不知死活的小子還想跟你爭山主(注:升日幫的特有稱呼,也就是一個鄉鎮的老大,正常手底下十幾或者數十個手下)的位置,現在那個小子打擾了幫主他老人家的睡眠,現在都跪在地上乞活了。看來這個小子是在劫難逃了,劉頭,這山主的位置,你是十拿九穩的了。”
“就是,劉頭,”另一個手下也是諂笑著說道,“您本來就是副山主了,老山主隱退在即,您失去了一個最大的競爭對手,啊——不對,劉頭,您根本就沒有什麼值得關注的競爭對手。就是有這麼一個,他也不是您的對手,這部,您隻是輕輕的一句話沒這小子就乖乖的去幫主他老人家那去領死去了。”
“不看了不看了,我們還是好好的監視那些雜魚們運土填河吧,”劉頭卻微笑著擺了擺手,“想要做山主,不是說沒有人爭奪位置就可以做的。如果在這次攻城戰中,我沒有軍工,這山主之位也不一定會落在我的頭上。說不得,再別的山頭有人立了功,就有可能會被調到我們的山頭任山主之位。”
“劉頭不用擔心,”先頭的一個手下笑著說道,“隻要這些雜魚們填完河,我們升日幫的三萬弟兄就可以去強攻城樓,那些兩千娘們怎麼可能是我們這些弟兄們的對手。而劉頭您孔武有力,到時候隨便斬殺幾個守軍,這山主之位還不是您的嗎?”
“這你就錯了,”另一個手下卻是駁斥道,“那些娘們能隨便殺嗎,要是劉頭殺了幾個幾個娘們,拎著幾個娘們的頭去請功,不說舵主、幫主了,恐怕就是香主都會訓斥劉頭一頓。要知道,這些娘們可是要給弟兄們享用的,殺了幾個,別的弟兄們會鬧起來的。”
再看趙瀚,他揮了揮手打發這一個前來報告的手下,讓他將幾個舵主堂主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