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陵城內,一間西廂閣樓。
這房間猩紅地毯,名貴古畫,銅龜銅鶴的香爐之中,燒著名貴的香料,氤氳嫋嫋,富貴之氣逼人而來。
外麵天氣炎熱,但是這房間裏外,卻涼風習習,因為臨著房間就是一個大內湖,煙波淼淼,湖邊大樹成蔭,在房間之外,還有大盆大盆的冰塊消暑,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在外麵回廊聽候著。
風語姿一襲紫衣,仿佛紫色蝴蝶,曼妙的身子勾勒出迷人的身姿,別過俏臉看著窗外,展現堪稱人間絕色,美麗極品的側臉輪廓,緩緩舉起玉簫,纖指按著氣孔,姿態美得不可方物。
在與楊銘相處一來,她一直未展現出來她的簫藝,而且經過精心裝扮後,整個人美如天仙,吹動起簫曲來,簡直猶如仙曲奏響,使這小樓變成一個自成一國,獨立封閉的天地,百花為之綻放,蝴蝶翩翩,大片吸引過來,在曲音下起舞著。
就算傾盡所有的語言,也描述不出風語姿簫音所賦予的感覺,和想象空間的萬一。
她婉轉淒迷的簫音,完全不受任何已知樂曲或陳腔濫調所區限,而是近乎本能的聯結乎天地間所有感人肺腑的仙音妙韻,鬼斧神工的把聆聽著領進她哀迷的音樂世界去,也使聆聽者踏足到平常可望不可即,又或不敢踏足的心靈禁地內。
變幻豐富的簫音,從她置身的窗台像一朵朵鮮花般綻放開來,神妙地把小樓分間內外的隔閡澈底粉碎,高亢昂揚處,彷如在九天之外,隱隱傳來;低洄處,則若沉潛淵海,深不可觸。
風語姿專心地吹動,整個庭院都彌漫著簫聲,所有城主府的人,都似乎沉醉這悠揚曲調之中。
風行烈推開了門窗,站在高台上,看著一片西廂閣樓,輕輕一歎:“看來女兒,有心事了,這一次的經曆,的確驚險離奇,那個楊銘,究竟是什麼樣的青年呢,能打動女兒的芳心?”
“可惜,我們風家注定是聖皇的血統,傳承天地皇者的血脈和功法,不是尋常修者能比擬的,即使他是大乾王朝皇室子孫,血脈也不及語姿萬分之一,宏圖霸業隻是黃土一堆,唯有修煉天地至尊,成就聖皇,才是永恒的王者,超脫天地束縛,不死不朽,其它一切都是螻蟻!”
“找個機會,試一試那個楊銘,如果他隻是平平少年,那麼給一些好處打發了,根本沒有資格做語姿的朋友……!”
風行烈心中暗想著,不是他絕情,而是因為他有著一個目標,就是重回古老風族,獲得傳承皇級功法,日後有機會超脫世間束縛,破碎虛空,長生成仙,粉碎真空,成就造物之主!
而他的女兒,風語姿,也將成為風族的青年英傑,注定成為天之嬌女,決不能在大乾王朝這麼個小地方,鄉村之地,就為情所困,停滯不前!
高度決定成就!站得高,才能望得遠,大乾王朝,太小了,這裏的子民,能站在多少高度?
炎陵城外,多懸崖峭壁,溝壑山嶺,原始森林,茂密蔥鬱,瀑布飛瀉,黑潭深水。
風嘯川端坐了一處山穀內,盤膝打坐,反複運功,吞下了一顆‘六元玄丹’之後,藥力逐漸分散,全身無比清涼,嘴唇之中,不停分泌著瓊液,從很多毛孔內散出了黑氣,那些都是汙.穢雜質。
緊接著,這股藥力滲透進入經脈,滾滾的元氣,順著奇經八脈衝擊,衝破層層經脈阻隔,加上他先天秘境巔峰十年的儲備,元氣本來就雄厚,用自身的元氣為輔,引導這股強大的藥力循環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