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州的官員已經為秦羽擺了宴席,要為秦羽接風洗塵,這都是官場規矩,秦羽如今到了這個位置,就不能破壞這種潛規則。
就答應了赴宴,在宴席上,秦羽吹得天花亂墜,隻為了一個目的,那就是為自己籌夠足夠的糧食,還有後續部隊的運送問題。
泉州刺史被秦羽說的非常高興,能得到上級的肯定,說明自己的工作做得很好,滿口答應,隻要秦羽一句話,他就會帶著泉州所有官員赴湯蹈火。
晚宴過後,秦羽直接視察了水軍和戰艦,經過秦羽勘察,可以說,水軍的訓練是完備的,戰艦的保養是到位的。
究竟是誰,居然有這等才華,秦羽很想見一見這位傳說中的天才人物,可惜據副將訴說,他已經出海幾日了,為了尋找一種治療水軍爛腳病的藥物。
“我等再等她一日,若果他還不到,我等就開拔南下,直接進戰場,我們從交趾南麵登陸,或者直接沿著紅河北上,隻取他們的國都河內。”
當天晚上,水軍的將領就回來了並且取回了可以救治爛腳病的草藥,據漁民說,很有效,此草名叫金線草,生長在海中的小島上,十分隱蔽。
那個將領聽說秦羽來了,興奮地都快哭了,說道:“秦大人在那裏,帶我去見他,終於可以出海打仗了,我等這一天已經等夠了。”
說著說著,居然開始大哭,淚流滿麵,昔日被海風吹得滄桑的臉龐上有了幾許血絲。
來到秦羽屋子,跪下喊道:“末將種師道,參見候爺。”秦羽看到跪在地上的人,大吃一驚,說道:“你,你,種師道,你怎麼跑到這泉州來了,你家族不是在西北發展嗎?”
種師道二十五六,挺高的個子,巍峨的身體,一張滄桑的臉龐上鑲著兩隻炯炯有神的黑眼睛,穿著一件破爛的衣服,還是顯示出的不凡。
“候爺,你不知道啊,當年我才二十歲,跟隨父親與西夏鷂子軍大戰,被狗賊暗算,損失了三千子弟,父親一怒之下,就把我趕出家門,後來我找到了狄青將軍,他就把我弄到你這裏來了,嘿嘿嘿。”
種家乃西北大家族,種鄂的父親種世橫,跟隨太宗打江山,那是勇冠三軍,其種鄂這一輩也是人才輩出,一共七兄弟,邊疆的遼人或者西夏人聽說了,都會打顫。
到這種師道這一帶,又出現了兩個人,哥哥種師道,弟弟種師中,兄弟兩人在戰場是出了名的勇猛。
種鄂被當時的人稱為老經略相公,而兒子種師道被人們稱為小經略相公,史稱老小經略相公,名震一時。
水滸傳中曾經寫道,花和尚魯智深,對於種師道那都是像神一樣的敬佩,足以說明,這個種師道在曆史上,是非常有名的。
看到送上門來的買賣,秦羽那是笑臉相迎,這麼勇猛的將領,居然不要,真是美煞我也。
“哈哈哈,小種啊,趕緊起來,在我這還客氣啥呀,都是一家人,這裏就是你的家,真的很高興,你來這裏效勞。”
種師道雖然心中憋屈,自己明明比秦羽還要大上一兩歲,偏偏還叫人家小種,什麼個意思?
但還是躬身說道:“這是屬下的榮幸,還要感謝候爺能夠收留我。”
“明天我們就動身,把所有的戰艦都開出去,在交趾的海岸邊轉一圈,對了,我應該給廣州水軍寫一封信,再給溫州水軍寫一份信,讓他們也出去溜溜,轉一圈,給自己的船員打幾隻魚蝦吃。”
熙寧九年,七月一日,天氣晴朗,海天相接,一望無際。
泉州港,北宋第一大港,也是世界上第一大港,響起了震天的號角。
“哞,哞,牟!”
一百搜戰艦,停泊在海港中,整裝待發,船員,水手們忙得不亦樂乎,都在進進出出,搬運東西。
秦羽上了最前麵的一座戰艦,披著猩紅風衣,迎風飄揚,握著戰戟,遙望著遠方。
後方千帆競發,齊齊出港,朝著大海深處駛去。
種師道和副將葛二蛋兩人指揮者各船的船長,向前前進。
時隔十天,秦羽的船隊終於穿過雷州海峽,十五天後,到達北部灣海域,馬上就要到達交趾地界。
一路上雖然遇到幾次大的風暴,但是每次都是有驚無險,可算平安到達目的地。
“將軍,前方發現船隻,請求是否擊沉?”秦羽和種師道正在喝酒,就聽到瞭望士兵來報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