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著喜帕的遲婉兒在兩個丫頭攙扶下被管家領進一處院落,進了房中,坐在床榻之上的遲婉兒,聽到關門的聲音,一把把頭上的喜帕給揭了一下來。
“公主,不可啊!”再一看遲婉兒的臉,麵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烏黑的血。“公主,你這是,怎麼了?”兩個丫頭當時嚇的就哭出了聲。
“我沒事,隻是被那王爺打了一下,所以……”用手一抹,看著手指上的血,怎麼是黑色的!難道他現在身上流的血也是黑色的嗎?
“去打盆水,我要先洗一下,還有,幫我把頭上的這個鳳冠給摘下來!”這個東西太沉了,壓的她頭痛!
“可是,公主,萬一過會兒王爺過來看著怎麼辦啊!再說喜帕本也不是……”自己這樣揭下來的。
“你覺得今天他打了我這一下還會再過來嗎?”冷冷的一笑,男人都沒個好東西。“快點幫我摘下來,我頭有點痛。”
“是的,公主。”秋月答應著,上前來摘下了遲婉兒頭上那重重的鳳冠,而夏荷則去外麵打水去了。
坐在輪椅上的司空天軾,看著紅色喜服下的嬌小人兒,突然一陣的心痛,九弟怎麼能那樣出手呢!也不知道她怎麼樣了。
“小合子,推我出去走走。”手指輕敲了一下,對著身後的小太監說著。
“是,二王爺!”小合子推著司空天軾走出了廳堂,來到了院中。
正好看到德管家往這走來,“德管家,問一下,衍王妃在哪個院落。”
二王爺怎麼問起王妃來了,這……思考了一下說:“在惠枝院。”
“嗯!”點了一下輪椅的扶手,示意著小合子往惠枝院那裏推去。
惠枝院之所以起這樣的名字是因為這裏種著一種常綠的樹,無論春夏秋冬樹葉永遠常綠。
院落門口處,司空天軾從懷裏拿出一個玉石小瓶,對著身後的小合子說:“進去,把這個交給王妃的丫環,讓她們一天給王妃吃三粒,連吃三天。”
小合子雙手接過玉石小瓶,連說著“是。”便走了進去。
輕叩著門,門被打開,一個丫環開了門。
隱隱的看著裏麵一個身著素衣的女子坐在桌前,長發如瀑,麵目雖略顯蒼白,但卻不失俊秀之意,靜靜的坐在桌前吃著什麼!
她,看身形應該就是那個玉兒公主吧!可是為何這身打扮,為何不等墨衍來就自行揭了喜帕,換了喜服。這……
還真是個獨特的姑娘啊!
看著小合子回來,便問:“怎麼樣?”
“都和那個小丫環說了!而且她們的主子好像一點都不在乎,隻說謝謝王爺了。”小合子一五一十的把剛才的話都說了一遍。
“嗯!走吧!回宮吧!我有點累了!”說完閉目,任著小合子推著輪椅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