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品尷尬地撓了撓頭,“我沒多想。”
“你就是太笨,追個女人都不會,要是我直接就把戒指戴在她的手上,看她還怎麼拒絕。”
“喂!陳家佳,不帶你這麼教你二哥的。”餘生喊道。
“他這人必須教,不然總是比別人慢半拍,行了小生,我知道你的意思,既然這樣,戒指我就替我二哥收回了,花你就留著吧。”說話間陳家佳已經準確無誤地將戒指捏了起來,“二哥,要不這戒指你送我了吧?反正小生也不要。”
“讓一下!讓一下!”身後一陣躁動,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隻聽到“當當當——”有東西掉地上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我的戒指!”陳家佳跺著腳叫道。
餘生卻看到了人群中被抬著的那個人,“秦崇聿?”
病房的門一打開,餘生就迫不及待地上前,“醫生,他怎麼樣了?”
醫生是個中年女人,看她一眼,“你是他家人?”
餘生的心裏猛地一顫,“他到底怎麼了?”
“你是他什麼人?”
“我……”餘生垂下頭,“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他隻是我公司的一個合作客戶。”
女醫生冷漠地轉身,“既然如此,我也就不能告訴你他的身體狀況。”
餘生張了張嘴沒能發出聲音,她這是自找的,怨不得別人。隻是,真的想知道他到底怎麼樣了。
在不遠處的等候椅上坐下,她垂著頭,想些事情,不知不覺天就亮了。
聽到一個似曾耳熟的聲音,她抬起頭,是她。
“醫生,我丈夫他怎麼樣了?”
“並無大礙,休息一下就沒事了。”
“那就好,謝謝你。”
他並無大礙,餘生終於鬆了一口氣,該走了,她起身朝安全出口走去。
“是誰把我丈夫送來醫院的?”聽到陸蔓問,她不由加快了步伐。
“哦,就她。”
陸蔓望去,一個側臉,而且還是一閃眼,可那個人似乎像鬱盛。
不會的,她四年前已經死了,一定是看花眼了。
走出醫院,餘生長長地吐了一口氣,耳畔響起醫生問她跟他什麼關係,什麼關係?不是她不想說,而是她該說什麼,前女友?前妻?
都是過去的事情了,過去了。
秋風像是帶著刀子,掃得眼睛有些疼,害得她忍不住眼淚直流。
“小生。”陳家品叫她,她慌忙撇臉擦去眼淚,換上笑臉,“你還沒回去?”
陳家佳也走過來,“你覺得我二哥會把你一個人丟在這裏嗎?對了,你怎麼跟秦崇聿認識?”
餘生不自然地笑笑,“他是我采訪的一個客戶,走吧,我們回去了。”
雖然她沒說出她跟秦崇聿的關係,但陳家兄妹的心裏也有了一個猜測。
一路沉默。
“對了小生,有件事差點忘了跟你說,陳霞死了。”陳家品似是為了緩和這沉悶壓抑的氣氛,突然說道。
“陳霞死了?”餘生相當的吃驚,“什麼時候的事?”不會是因為她要起訴幼兒園,學校因為這事跟她起了什麼衝突吧?若真如此,這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昨天中午,傍晚的時候被鄰居發現的,死在她自己的家裏。”
“怎麼死的?”
“還不清楚。”
“怎麼會這樣?”餘生喃喃自語,一個生命就這樣沒了,甚至淩晨在飛機上她還憤憤地詛咒她,可如今她果真就離開了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