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生一愣,笑出聲,“外衣脫了鑽被窩裏,媽媽給你講故事聽。”
餘平安的頭搖得跟撥浪鼓,“我不要聽故事。”
“那你要幹什麼?”
“我,我耳朵疼……”
秦崇聿很快就來了病房,餘生詫異,若她沒記錯,他說晚上下班跟丁思思去吃飯的。
那個女人叫丁思思,下午的時候端木離告訴他的。
丁思思家世顯赫,父親是j州的地產大亨,母親是服裝界的大師,祖父更是跟秦崇聿的父親是拜把兄弟。
丁思思與秦崇聿在一起,門當戶對,還有就是男才女貌,誌同道合。
難道是約會臨時取消了?
背對著某人的地方,餘生勾起了嘴角,臉上掩飾不住的開心。
餘建勇瞥她一眼,未動聲色,但心裏早已不悅。
“治療期間疼痛是難免的,我一般都在辦公室,有事隨時叫我。”秦崇聿離開的時候是這麼說的。
餘生過濾掉了前麵的,隻聽到了四個字“隨時叫我”。
“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餘生問。
“是張良坡,說是關於陳霞的案子,想跟我聊聊。”
餘生詫異,更不解,“跟你聊聊?”
餘生讓餘建勇回家了,她在醫院,換了個環境不習慣,一直到零點,她還沒睡著。
兒子在身邊熟睡,她不敢輾轉難眠,隻能睜著眼在漆黑的房間裏數羊羊,一隻,兩隻,三隻……
門,是在她數到第六十八隻羊的時候悄無聲息地從外麵推開的。
此時的她處於清醒與夢境之間的混沌區,再加上房間裏漆黑,進來的人又無絲毫的聲音,所以直到唇間傳來異樣她才倏然睜大眼睛。
欲叫,卻被捂住了嘴。
餘生瞪著眼睛,雖看不清眼前的人的模樣,但她能肯定是他,秦崇聿。
鼻息間都是他的味道,除了他,還能是誰?
放開我,她用身體的掙紮告訴他這三個字。
“別亂動,吵醒兒子就不好了。”有熱氣吹入耳朵,餘生側臉去看身邊的兒子,他均勻的呼吸聲輕輕地響著。
“秦——”
“噓——”
“滾。”
秦崇聿確實滾了,滾進了衛生間,順帶把她也滾了進來。
衛生間的門關上,餘生再也忍無可忍,“秦崇聿你這個混蛋!”揚起手揮出了一巴掌。
有了第一次,怎會再挨第二次?
手腕被男人有力的大手抓得生疼,餘生皺起眉頭,“你放開我!”
“今晚,用你自己,還你上午給我的那一耳光。”伴隨著尾音的落下,男人瞬間化身為狼,一頭惡狼,撲向了他的獵物!
“你混蛋!”餘生到這一刻才後悔剛才寧肯吵醒兒子尷尬也絕對不能委曲求全,因為換來的結果是悲慘的。
疼痛,撕心裂肺。
餘生知道,這一切源於心痛。
2007年2月14日,她20歲生日,收到了兩份禮物——
一部定製的鑲鑽手機,一個秦太太的頭銜。
沒有鮮花,沒有戒指,亦沒有親朋祝福,她嫁給了秦崇聿,成為他的妻子,秦太太。
那天晚上,她完成了一個女人從女孩變成女人的完美蛻變。
那晚她疼得哭天喊地,她捶他,打他,抓他,咬他……但她卻是開心的,流著的淚也是甜的,因為她終於成為了他的女人,真真正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