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事情?”董纖纖皺起眉頭來說道,“想不到像小蘭這樣學習成績這麼好的學生,也會沉迷塔羅牌占卜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白珊珊不屑一顧地說道,“十三四歲的初中生思想上還是比較幼稚的,喜歡玩這些怪力亂神的遊戲很正常。不要說她們,就是像我這樣的無神論者,讀書的時候也玩過碟仙筆仙之類。”
“不過說句老實話,現在的學生也太不像話了。”白珊珊看了那女學生一眼,繼續說道,“中國有那麼多神奇的招靈遊戲不玩,偏偏跑去玩外國人的鬼把戲,真是崇洋媚外到家了。”
“白警官你這話是什麼意思?”白珊珊的話似乎惹到了那女學生,她不高興地說道,“什麼崇洋媚外?我們玩塔羅牌占卜,是因為它非常的靈驗。你們不信的話,可以隨便找一件事問我,讓我占卜一番,看看事情的結果是否跟我占卜的一個樣。”
“不用了,你白姐姐我是不喜歡占卜的。”白珊珊漫不經心地說道,“你去幫助別的學生占卜吧,我和這兩位哥哥姐姐還有重要的事情去做。”
“哼!不識抬舉!”那女學生“哼”了一聲,努著嘴走遠了。看著她逐漸走遠的背影,我們幾個人都不約而同地苦笑了一下。
隨後白珊珊開著警車,載著我和董纖纖來到珠江鎮菜市場門口的一個攤位附近。這攤位是一個雲南苗族少女開的,賣的是些諸如土布、東巴掛毯之類的雲南土特產。
“你們看見那個少女了嗎?”白珊珊指著那個苗族少女,問我們道。
“廢話,這麼大的一個人怎麼會看不見呢?”我說道,“那苗族少女有什麼問題嗎?”
“從我跟蹤趙太太的第一天起,我就發現,趙太太幾乎每天都和這個苗族少女膩在一起,從早上直到傍晚,風雨不改,有時甚至還在苗族少女的家裏過夜。”
“白警官,你是說真的嗎?”董纖纖有點驚奇地道,“根據我們所知,趙老板發家以後,趙太太就基本上不和那些身份低微的親戚朋友來往了,她怎麼會和這位擺攤的苗族少女有那麼好的關係?難道這苗族少女有著不同非同一般的能力,能夠幫助趙太太做事?”
“你說得沒錯。”白珊珊故作高深地說道,“這位苗族少女可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她沒有告訴我們那位苗族少女有什麼本事,而是叫我們專心的觀看著。
過了不久,一輛大眾汽車“呼”的一聲從白珊珊的警車旁邊疾馳而過,最後在那苗族少女的攤位跟前停了下來。一位我們無比熟悉的貴婦人——趙太太,從汽車裏鑽了出來。那苗族少女看見趙太太,臉上露出了極為喜悅的表情,她快步地走到趙太太麵前,給了趙太太一個熱情的擁抱。
或許是太高興的緣故,苗族少女疏忽了對攤位的看管,以致有個賊眉賊眼的小夥子走到攤位的跟前,她都渾然不知。
那小夥子其實很早就盯上了苗族少女的攤位,隻是苗族少女的注意力一直非常的集中,他才不敢貿貿然的走過去。此時他見到苗族少女和趙太太熱情的擁抱在一起,這才大膽地溜到攤位跟前,抓起苗族少女放在攤位上用來裝錢的挎包,然後一溜煙的往人群密集的地方跑了過去。
“快!白警官,有人偷東西了!“看見那小夥子偷走了挎包,我立刻提醒白珊珊說道,“你先別光注意那苗族少女和趙太太,得先去把那個偷錢的小賊抓回來!”
“你急什麼?又不是偷走你的東西!”白珊珊瞪了我一眼說道,“你看看挎包的主人,那個苗族少女,發現了自己的東西被偷了之後一點也不慌亂,這說明她是有足夠的本事從那個小偷手上拿回那個挎包。”
白珊珊說的沒錯,當苗族少女發現自己用來裝錢的挎包被人偷走了之後,顯得十分的鎮定。她沒有喊叫,也沒有跑到警車這邊敲門叫白珊珊,而是從攤位上拿起一個巴掌大小的小鼓,用手輕輕地敲擊著。伴隨著小鼓聲的節奏,偷走挎包的那個小偷跌跌撞撞地從人群中跑了出來,顫巍巍地將那個挎包放回在攤位上。
“對不起。”那小偷結結巴巴地說道,口裏吐出一大片白沫,“我不該偷走你的挎包,請你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那小偷說話的時候,白珊珊特意將車窗搖了下來,所以那小偷說的話,甚至他口吐白沫的聲音,我們都聽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