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一過,乾隆上朝的第一天,就收到了禦史彈劾碩王的折子。
乾隆看著折子,這碩王一點兒都不把他放在眼裏。“碩王,你對禦史們說的話,可有反駁?”
“皇上,奴才冤枉。奴才隻是救子心切,也不知哪個不長眼睛的,關了奴才的兒子,奴才的兒子是皇上曾開禦口讚賞過的。一定是有人嫉妒奴才之子所為良才,才會……”碩王的話還沒說話,就見一隻茶杯落到他腿邊。抬眼看向首位上的人,正拿著白布擦手。
“你那所謂良才兒子,是朕命人關的。”乾隆陰陰的開口。
瞬間,碩王覺得冷汗直流,和親王,我哪裏得罪你了,這麼重要的事,你,你,你居然不告訴我,“皇上,奴才,奴才不知是皇上,奴才……”
“來人,碩王禦前失儀,拖著出仗責二十。”乾隆本欲消去碩王的蕃位,卻又覺得不是時候。
碩王是被抬回家的,碩王福晉一開口第一句,讓碩王很是不舒服。“王爺,皓禎有沒有消息。”碩王隻是冷哼一聲,對福晉沒什麼好臉色,被打完碩王才從皇上身邊的太監口裏得知,皓禎當著皇上麵前跟人為了一個女人打架不說,還嚷著是內定的額駙,皇上沒坎了皓禎,算皓禎命大。
福晉不是沒注意到碩王受傷,但福晉對碩王已經不感冒了,她全部的精力和思維全都是圍著重視轉,誰讓碩王傷了她呢!
碩王氣憤了,好嘛,我給你榮華,給你富貴,你就這麼對等我,看你養的好兒子,皓祥居然不著調點,但還是個知進退的,他就沒聽說過皓祥為了哪個女人跟人打架,還被皇上撞見。還有,為什麼皓禎身邊的奴才說皓禎是皇上內定的額駙?碩王疑惑的看向福晉,他怎麼不知道這事。
福晉被碩王盯得打了個冷顫,連忙虛長問短的關心起碩王的傷勢,對碩王起疑的額駙問題絕口不提。當然碩王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福晉隻好委委屈屈的說著她前些日跟福大學士家的相聊甚歡,還特意的強調了一下,福大學士隻有一房。接著又說福大學士家的見到她開口就是恭喜,說是皇上指想養在皇後身邊的養女指給皓禎。福晉說完咽了口吐沫,“回來我就跟皓禎說,讓他最近表現上進些。”
“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告訴我?皇上壓根就沒想指婚,在年前皇上已經在朝堂上說過,皇後憐憫蘭馨格格為雙親戴孝,特多留養在身邊幾年。”
“福家,居然敢害我們。”福晉扯著帕子,眼裏全是恨。
“福家靠著個妃子上去,自以為身家不一般了,卻沒瞧見皇上連旗都沒給他們家台,現在不過還是包衣旗,你是堂堂碩王府的福晉,八旗裏除了皇親,哪個看我們不得仰著頭,卻自低身份,跟個包衣奴才家的混在一起,還聽信旁的。我看他們家是想自己攀上那金枝,你忘記了去年五格格的事?”碩王一段話說下來,氣得直抖,真是個沒腦子的。王府沒敗落,虧了管賬的不是她。碩王看福晉心煩,便讓人扶他去了側福晉的房裏。
福晉在碩王離開後呆坐到地上,“嬤嬤,皓禎是不是會不會完了?”
“主子,不如把事鬧大,讓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皇上想把格格把旨給大少爺,皇上為了名聲,怕是不得不把格格指給大少爺。”秦嬤嬤出了損招。福晉聽後眼見轉了轉,心裏是很猶豫,如果皇上不指婚,卻把他們家問斬了?那是超滿門啊!
秦嬤嬤見福晉猶豫,又開了口,“此事主子是從福大學士家的那聽到,奴才找人化成福大學士家裏的奴才,借著他的嘴傳出去,這事跟我們還有關係嗎?”
福晉聽了眼前一亮,“此事就交給嬤嬤了。”
“主子,現在得請王爺把大少爺領回來,還有那個少爺打架的禍害得……”秦嬤嬤做了個手勢,福晉這次沒有一點兒猶豫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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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恒傅大人最近比較煩,碩王與他同族,出了這事,他臉上也跟著沒光。和親王早早的就把多隆領走了,是皇上點頭的。碩王領皓禎,卻沒有皇上的手諭,他當然不能放人。而且,最近京城裏人們談論的都是皇上要把格格指給碩王家被關的皓禎的事,就連在院子裏足不出戶的福晉都一清二楚的,問他皇上什麼時候指婚,她好準備賀禮。鬧得,傅恒頭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