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出來的這個侍衛是個老手,穿衣站崗,關閉一扇城門隻需稍稍片刻,白衣少年的快馬已近城門。
“來者,可以白羽白侍衛?”門口那位侍衛筆直的站立在右側,雙手搓了搓。
快馬有序的蹄子聲響,馬兒神氣活現,忽有忽無,馬腿閃著銀光,馬尾梳理的整齊。
“丁大哥,今天又是你值勤放哨!”白衣少年說話和氣,吐字口齒清晰,說罷,一個縱身,跳下馬背,黃飆駒順勢停蹄站穩。
白羽抻拉了一下黃色錦衣,拿出腰間的出城令牌,令牌顏色純黑,整體不大,形狀跟麻雀一樣,材質乍看起來是寒鐵精雕而成,尾穂是白色的,夾雜著銀絲。
門口侍衛為了過門人的方便,特製了一個網兜,隻要把令牌扔進侍衛崗哨旁的網兜當中,侍衛伸手檢查檢查,就可以通關出行。
白羽身手利落,站直身體,向網兜處一扔,聽到網兜的鐵棍和令牌相撞的‘嚓嚓’響聲,便知道已經非常準確的扔進網兜之中。
侍衛也不是一般的人,馬上把手伸進網兜,避免令牌摩擦過大,損壞加劇。
侍衛回答:“是啊,今年是最後一年,過了今年就不用城外放哨了,就可以舒舒服服的在城樓的指揮崗裏查哨了。”
白羽牽馬,彬彬有禮,走路的姿勢就知道從小調教,絕不是一般家裏的孩子。
侍衛也是很有禮節,把令牌擦了擦:“白侍衛,今天是今年第十次出城了吧,是不是宮中有什麼變動,剛剛半年,就公事出城十數次。”
白羽覺得這事還有必要和侍衛說一下,拿出腰間的酒葫蘆,咕咚一口,說了起來:“丁大哥,是不是有所耳聞,國君之子,大公子身染頑疾,本來是明年傳位給大公子。”
“是嗎,得的什麼急症,這幾次出城都與那急症有關?”
“不全是,上次出城就找一些常用藥材,就在城外的藥材店可以弄到。”
“這次難道要吃一些深山老林的動物不成?”
白羽點點頭,把酒葫蘆遞給侍衛,看來這次出城時間較長,他才有時間閑聊起來。
“這回,還真是沒那麼輕鬆容易,就是要找一些深山老林的鳥獸做藥引。”
侍衛聞了聞葫蘆中的酒香:“你師傅釀酒的手藝,出神入化了,下崗了,說什麼還找他老人家要一壺這美酒。”
“十幾年了,師傅自從學到釀酒之術,每日做完家事,就釀酒,最近的釀酒的配料都出奇的難找,他已經離家七天了。”
門口侍衛聽了之後,有些不敢相信:“你師傅,近十年都未曾離開城中半步,難道釀酒都入迷悟道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