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班有叫許佳顏的嗎?”站在門口的一個胖女孩衝教室裏喊著。我站起身邊走邊說:“我就是許佳顏,有什麼事情嗎?”胖女孩用嘴裏嚼的泡泡糖吹了一個大大的泡泡,然後一聲響就破了,她接著說:“外麵有人找你。”
剛剛來到這個城市,剛剛來到這個學校,怎麼會有人找我?帶著好奇心走到了門口。正是剛剛我問路的那個女孩。
那個女孩眼中有些吃驚又有些驚喜還帶有一絲興奮,雖然隻有一瞬間,卻被我盡收眼底。她說:“你真的叫許佳顏?”我輕描淡寫的說:“對,我叫許佳顏,要不然我怎麼會出來,怎麼會站在你麵前呢。”後來那個女孩隻說了三個字,卻讓我的身體瞬間的僵硬住,然後抱著她瘋狂的大笑,好久都沒有這麼笑過了。她說:“林惜涼。”
三年不見,再見麵依舊如初。說來我和惜涼是怎麼認識的這還有些不可思議。隻記得那天是升入初中的第一天,我們竟因為一把掃把而吵起來了,後來又陰差陽錯的分到了一桌。或許這是命中早已安排的吧。
我拉著惜涼進了我的教室,我問她:“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開始和我講訴中學畢業後的生活,歎了口氣,淡淡地說:“其實我並不想和你們失去聯係,隻是那是心很亂。我的爸爸出了車禍,當場死亡……”說到這裏她頓了下,接著有衝我笑了笑,笑的那麼僵硬。她繼續說:“從此家裏沒有了依靠,媽媽便改嫁了,我也跟著媽媽來到了這座城市,可是不論如何對那個男人我就是叫不出爸爸這兩個字。那個男人家裏很有錢,可是對我卻一點也不好。後來,我想告訴你我離開了A市來到了B市,可是卻發現手機丟了,於是就這樣過了三年,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誰知道我們還是這麼有緣。”說罷她又笑了笑。
我努力想感受她的感受,體會她失去父親的痛,可是無論如何還是不會感同身受。其實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感同身受這回事,隻有針紮在自己身上,才知道什麼是痛。
我什麼都沒有說,一時的沉默,竟讓我們尷尬了好久。許久,她才開口:“那把鑰匙你還留著呢嗎?”我點點頭說:“我一直都留著。”
她笑了笑,很欣慰地笑了笑。
這個季節總是顯得如此淒涼,風把樹葉吹落,吹散了思念。一直念著的人就坐在自己旁邊,卻不知道該說什麼,或許三年的時間讓我們之間有了距離。
廣播打破了這樣的畫麵,讓全體學生回到自己的班級,等待老師。惜涼臨走的時候我問她:“你是哪個係的?”她微微一笑,說:“美術係的。”她走後我呆呆的愣在那裏,一個連蘋果和屁股都花不清的人竟然可以進美術係,這個世界真麼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了。
誒呀,忘記問手機號了,什麼記性,還不知道她是哪個班級的。在班級等她吧,我想下課後她一定會回來給我號碼的。
這時哪個胖女孩扭扭捏捏的做到我的旁邊,嘴裏依舊嚼著泡泡糖。她坦然自若的說:“以後我們就是同桌了。”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反應過來直接說了兩個字:“不行!”說完之後我就後悔了,因為我看到了胖女孩怒氣衝衝的眼神。
“怎麼不行了?我可是很樂意和你一桌的,嗯哼?”胖女孩瞬間變臉,從怒氣衝衝變的溫柔可愛。我本來想說和你一桌我不得擠死呀,可是我還是憋住了沒有說。
於是我點點頭表示可以,她眨巴眨巴眼睛,其實她也挺可愛的。她伸出左手做出要和我我握手的姿勢自我簡介到:“你好許佳顏同學,我叫宋薇薇,雙子座女孩一個。”雙子座?和惜涼是一個星座的。
我無奈的笑了笑,伸出手和她握了下,她的手還是挺有肉感的。
果不其然,下課惜涼就來找我,她說了好多話,她說:“手機號我還沒有給你吧,剛剛太匆忙所以就忘記告訴你了,嗯,對了還有,我是美術係十一班的,還有還有今天中午要一起去食堂吃飯……”說道這裏宋薇薇打斷道:“停停停,是我先約佳顏的好不好,不信你問佳顏呀。”說罷宋薇薇的手就指向我,接著她怒吼:“佳顏你說是不是。”
看來這個宋薇薇就是一個潑婦呀,我僵硬的點點頭。為了打破這僵局,我笑嘻嘻的說:“要不然中午就一起去吃好咯。”誰料惜涼和宋薇薇同時對我做出了鄙視的手勢,並說:“笑的可真假。”瞬間頭上飛過一排烏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