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吃到一半的時候惜涼的後爸突然進來,指著惜涼的鼻子說:“雜種,待會要去看你奶奶去,快收拾。”
惜涼的後爸從來都不叫她的名字或是像別的父親一樣叫寶貝,而是雜種雜種的叫著,這讓惜涼聽著很難受,可是再難受也要接受。
聽到後爸說一會要去看奶奶,惜涼連忙放下手中的吃的,調了一件紅色的棉襖,紅色的冬裙,又穿上了土黃色的長靴,披散的大卷發搭在雙肩上,看起來十分得體。
雖然這個後爸對自己是一點都不好,可是這個奶奶對自己卻是十分的好。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想法,總覺的自己一定要努力,哪怕是為了這個後爸的媽媽。
惜涼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的衣著,覺得搭配還不錯,才拎起了包包到客廳等媽媽和後爸。
後爸出來的那一刻總是會讓惜涼所有的好心情瞬間消失,他嚴肅的表情像一個永遠的冬天一樣,而且還是嚴寒,讓人不敢靠近。難道說媽媽選擇他隻是因為他家的錢嗎?不會的,媽媽不會那麼輕浮的。
在後麵惜涼的媽媽也跟著走了出來,她拉著剛好三歲的弟弟有說有笑,惜涼看在眼裏,痛在心裏。那些愛,早已不再屬於她。
惜涼的媽媽已經四十多了,卻依舊像是三十歲一樣,看起來很年輕。
惜涼出生的時候家庭很困難,她的媽媽在20歲的時候就有了她,那時候連奶粉都成了問題,所以惜涼在很小的時候就勵誌長大後一定要過社會上層人的生活,讓父母過上好日子。可是,生活永遠不會像自己想象中那樣順利。
惜涼的後爸開著車帶著一家人去了奶奶家,奶奶剛剛看到惜涼就將她擁入懷中,而孤立了旁邊三歲的弟弟。在這個時候惜涼的後爸總會埋怨道:“媽,你怎麼就看到這個野孩子而沒看到您的親孫子呢。”
說罷,惜涼的媽媽和奶奶臉上總會有一絲氣憤掠過,卻隻有一瞬間,接著,奶奶才簡單的報了下這個親孫子。誰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麼。
然而我這邊卻過的十分充實,鍾辭要我把我的奶奶接過來一起住,我總覺的有些不好意思,會很麻煩鍾辭的,於是我便拒絕了。可是鍾辭硬是要我把奶奶接過來,最後我還是擰不過他,把奶奶接到了B城。
奶奶是坐火車來的,這輩子奶奶都沒有做過飛機,本來我是要奶奶直接做飛機過來的,可是奶奶她愣是說太貴了,做火車就好。奶奶的這一輩子總是這樣的節儉。
我和鍾辭到火車站去接奶奶,等了半天等不到人。鍾辭連忙跑去問前台從A城到B城的列車到沒到站,可是前台的服務員卻說已經到站一個多小時了。這一個多小時裏沒有看到奶奶出來,那奶奶去哪裏了,B城的天氣這麼冷,萬一凍到了奶奶怎麼辦。
鍾辭跑過的氣喘籲籲的告訴我列車已經進站一個多小時的消息,我聽到後愣了一下,然後很焦急的對鍾辭說:“快去報警,快去報警。”說罷,我推了推他,隨後自己也在火車站四處的尋找著奶奶的身影。
不一會就聽到火車站的大廣播裏喊道:“請許佳顏的奶奶趕快來播音室,請許佳顏的奶奶趕快來播音室。”
聽到後我拍了下自己的頭,都怪太著急了,忘記告訴鍾辭自己奶奶的名字了。於是我也停止了尋找,趕快跑到播音室等奶奶。可是等了好久,仍是沒見奶奶來。
鍾辭突然發覺了什麼,他轉過身問播音室裏其中的一個人:“請問幾天是幾號?”
那個人錯愕了一下,然後回答:“今天是一月十八號。”
說罷,我又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奶奶是明天來,我和鍾辭竟然都以為今天是十九號。
那天,我們在火車站鬧了一個很大的笑話。
回到家中,我四仰八叉的倒在床上,鍾辭也以同樣的姿勢倒在我的旁邊,不約而同的喊出:“丟死人啦。”然後對視哈哈大笑。
其實這樣的生活,也是蠻不錯的,至少不會很累。
第二天很順利的就接到了奶奶,我把昨天的事情和奶奶說了一遍,奶奶也笑了。然而這種笑,並不是嘲笑。
帶著奶奶到了鍾辭的家,奶奶顯然大吃一驚,她沒有想到鍾辭的家會這麼大,而且又是這樣的豪華。
我看到奶奶驚訝的表情,我不慌不忙的說:“鍾辭他的父親是B市的市長,他家很有錢的,所以奶奶你就放心的住在這裏吧,我和鍾辭會好好照顧你的。”說罷我看了看鍾辭,鍾辭也配合的點點頭。
這時手機突然想了,我抱歉的衝鍾辭笑了笑,然後走到外麵接電話,剛剛接聽,電話的另一邊陳易遠溫柔的聲音馬上就傳來了:“顏顏,今天有沒有時間呢。”
我想了想,說:“時間嘛,到是有,不過呢要到晚上才可以,今天我的奶奶來了,所以白天我要陪她老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