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辭很無所謂地再次點了點頭,說:“嗯,對呀,我就是在從太陽剛剛升起的時候開始等的,嗯……差不多……差不多十個小時了吧。”
我有些愧疚地低下了頭,擺弄著自己的手指,說:“對……對不起啦,今天惜涼的寶寶滿月,所以我去看看,真的對不起,不知道你等我,你怎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鍾辭用他的食指輕輕點了下我的小腦袋,說:“你手機關機了你讓我上哪裏打電話去,所以隻好在這裏等你咯。”
誒呀,我怎麼忘記了手機關機了呢,這回真是丟大人了。
我撓撓後腦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鍾辭摸摸我的頭,揚起嘴角,說:“走,我們吃燒烤去。”
還沒等我同意鍾辭就把我拉上了他的車,係好安全帶。也好,省的我說了。
下車後看到一家很普通很普通的燒烤店,和這輛豪華車明顯不搭,我疑惑地看著鍾辭,他卻坦然一笑,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說:“我們是來吃東西的,又不是來炫富的,當然是哪裏好吃來哪裏咯。”
我點點頭,跟著鍾辭走到一張桌子前麵。鍾辭很習慣的叫著東西,似乎他經常來。我也大大咧咧習慣性地叫著東西,初中時經常和惜涼來這種夏天都擺在外麵的燒烤店。一想到惜涼鼻子就莫名的酸了起來,記得第一次來這個地吃燒烤還是惜涼帶我來的,那時的我就像個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一直都是惜涼在照顧我。甚至剛剛我點的那些,都是我和惜涼共同的口味,這些都已經成為習慣了,亦是很難改掉了。
鍾辭似乎看出我出神了,便拿起一串剛剛烤好的肉串遞到我嘴邊,他的手很細很白,有些像女人的手,為此我還經常握著他的手埋汰他,其實這都是因為我嫉妒他一個男人長了這麼漂亮的一雙手。我嘿嘿地笑了笑,接過肉串,不顧形象地往嘴裏塞。
這個店的肉串還真的挺好吃的,還可以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形形色色的人們,還有,萬家燈火。
我嘖嘖地感歎了兩聲,接著吃下一串,然後在接著吃。也不知這樣吃了多久,突然聽到旁邊有打鬥的聲音,我和鍾辭條件反射的向旁邊看去,好像是一群流氓在欺負一個瘦弱的男人。那個男人外表還算俊俏,即使已經滿臉傷痕,可依舊看得出是一個帥哥,如果臉上沒有傷,可能也不比鍾辭差到哪裏。
我帶著害死貓的好奇心拉著鍾辭就向那個方向走去,旁邊的人都很自覺的散開了,而我卻傻了吧唧的非往他們打架的地方湊去。
鍾辭無奈地看著我,搖了搖頭,卻沒在說什麼,而是任由我拉著走去。我們誰也沒有注意,我在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是緊緊地握著。
我站在一旁看著這場持久戰,琢磨半天仍是琢磨不出來打架的原因。我移開視線看到旁邊站著一個和我年齡相仿的女孩,便轉過頭對鍾辭說:“呀呀呀,我明白啦,一定是她們為了爭這個女孩而打的爭奪賽,一定一定是的。”
陳易遠看著我,半天不說話,我的笑容一直掛在臉上,還帶有些驕傲。半響,他送了我個大大的白眼,說:“你以為這是世界杯呀,還爭奪賽,我真懷疑你這腦袋裏一天天的裝的都是些什麼。”
我衝他撇撇嘴,小聲的嘟囔幾句,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拜訪了下。
恰巧這時他們發現了我和鍾辭,其中一個拿著酒瓶子走到我眼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真是的,比我高就比我高唄,傲什麼傲。我在心裏不滿地嘀咕到。
他看了我半天,然後又看向鍾辭,問:“你們是誰?”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種讓人厭惡的味道。
鍾辭笑了笑,淡淡地吐出三個字:“旁觀者。”我看著鍾辭麵對這麼多人還鎮定自若的樣子,不由的心生佩服。鍾辭看到我佩服他的表情,他臉上更加的鎮定自若。
那個拿著啤酒瓶的男人推了下鍾辭,嘴裏突然冒出髒話:“他媽的,爺在問你叫什麼。”
我看著那個男人的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可自己卻不敢去招惹他們,畢竟他們人多占優勢。我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著,如果嗓子眼在粗點可能真得跳出來了。
一旁的鍾辭卻依舊麵不改色,隻是臉上的笑容漸漸被一種霸氣替代,他說:“想打架?對不起,我不奉陪。”
說罷,鍾辭拉著我轉身要走,卻被他們一幫人攔住。那一瞬間我真後悔為什麼要留下來旁觀,害的給自己和鍾辭惹下了這麼大的一個麻煩,如果旁邊沒有人,我真想抽自己一巴掌。我不想讓鍾辭受到危險,更不想讓自己受到危險……
鍾辭僅今年地握住我顫抖的雙手,用他的眼神告訴我有他在不要怕,我也同樣用眼神回應他我不怕,是那種堅定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