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貓醒來,已經回到了自己的小窩。那個吸幹他血汗錢的女人正坐在床邊。觀察他咽喉上的傷口,那是一個很細的洞。不流血了,但是也沒有結痂。就那麼突兀的在那裏。
他還不能說話,傷口雖然小,但是很深。傷到了氣管。
女孩看他醒了,說到:你這樣兒,好奇怪呀。以前每次死的時候不是遍體鱗傷就是好幾個大洞。這回怎麼回事兒?難不成你開發新業務啦,給人當活靶子?你們改造人裏。混成你這樣的不多見吧。
看他不能說話女人好像拚命的擠兌他。
野貓不能說話,疼痛讓他連生氣的力量都沒有,他拿過床頭上的酒就要喝,被女孩一把搶過來。
你就不怕喝下去順著脖子全漏出來?自己啥樣不知道。野貓這才想起來,自己確實不太適合喝酒。
每次活過來,他總會傻一段時間。雖然平時也不太靈光。
你的飯已經吃完了,剛才用胃管打你胃裏去了。跟我在一起你知足吧,要不是我。你在外麵被吃的骨頭都剩不下,再能複活又怎麼樣。
女孩也不說話了,畢竟一個人的自言自語並不那麼有趣。
野貓不是一個戰爭機器,當初改造他的目的是為了實驗機體重生能力。本來這一輩子都是試驗室裏的試驗品。但是戰爭爆發了,實驗室都沒有了。這個實驗品也流落街頭。開始活的很辛苦,吃不上飯餓的要死卻偏偏不死。簡直瘦成一道閃電,連第一次殺人任務也是扮成一具餓死的屍體。當時他的確快餓死了。殺人的錢僅僅夠三天飽飯。可是憑著這三天飽飯,他漸漸的經營起自己的小生意來。開始接一些簡單的小活兒。慢慢有了生意,日子才好過起來。畢竟是無本兒的買賣。
女孩沒有名字,或者選擇性的自我遺忘了。亂世之中,能做上皮肉生意也不容易。女人畢竟柔弱,人家能夠明搶何必花錢?
大家都叫她三姐。原因是她巴結上了妓院裏兩個老板娘,給兩位老人家伺候的特別舒服。那兩位是紅龍巢穴庇護者的妹妹。或者不是妹妹,誰知道呢。所以,她跟庇護者也有點不清不楚的關係。
但是認識了人傻錢多的野貓之後,她就不怎麼幹活了。不幹活就不賺錢,所以現在弄得兩個人都有點窮。
末世之中,這些都是些生存手段。無關對錯,不論是非。為了活著罷了。
晚上我要去大姐二姐那,跟人道聲謝。為了找你可是出動了三十多人的搜索小隊。那地方無線電信號不太好。找到你時你都快被人家燉了。唉!說不定這會兒,那幾個拾荒者已經餓死了吧。到口的肥肉跑了。誰能受得了這打擊。
野貓點點頭,目送三姐一扭一扭的走出去,這職業習慣一直也沒改,走的特別有吸引力。
以前,野貓複活之後總是特別疲憊,一睡能睡好多天。他是一個半成品。事實上也沒有成品。實驗的目的本來是能讓戰士在戰場上恢複傷勢,增強持續戰鬥力。可是一直不成功。
野貓的可以在受傷或者死亡一段時間後恢複傷勢或者複活。可在戰場上,一旦被打的失去戰鬥力。估計連毛發都不會剩下一點。即使保存下來,戰爭如果失敗的話也是被銷毀的命。如果戰爭勝利了,被回收自然有人修理和治療。所以這能力,當時來看確實僅供參考。
當然,現在到挺有用。能讓他犯很多別人不能犯的錯誤。雖然每次死亡時啟動量子動力核心的痛苦讓他恨不得真的死過去。
這能力也有點不好的地方,讓他沒有別人那麼惜命。總會犯一些不該犯得錯誤。業內風評不太好。所以也隻是溫飽而已,雖然這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