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地在一個峽穀裏,四周都是沒有任何植被的石壁,刀砍斧剁一般。
野貓要救或者要為之報仇的人是一個小部落的首領。由於物資的匱乏,不得不挺而走險。而且把一家人都帶上,讓一個女人和孩子留在部落裏比扔在荒郊野地也好不到哪去。
女孩的父親帶著自己最信得過的十幾個人。隻盼望著拿一些自己用不上的東西來交換一些糧食和武器。
女孩說父親有一個小箱子平時保管的很嚴,誰都不讓看。她有一次好奇的問父親。他隻是說如果哪天日子過不下去了,這東西可以讓大家活下去,
這次出來,父親就帶著這個箱子。看來裏麵的東西確實很珍貴。也許,峽穀裏麵這群人就是瞄上了這個箱子才動的手。
不然,這三十多人的小隊也不是那麼好解決的。為了一點補給,犯不上費這麼大力氣。
野貓趴在峽穀上方的一塊巨石後麵,靜靜地等著天黑。白天野貓又疼了一次。而且居然比每次來的都劇烈一些。這讓他整個白天都不想動。正好潛入殺人的任務也該在晚上做。
野貓當然可以帶著穆威硬闖進去,可現在還不能確定女孩的父母是不是已經死掉了。要是闖進去來場屠殺的話,估計他們就一定活不成了。
所以野貓選擇深夜潛入。殺人、救人。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夕陽西下,染得光禿禿峽穀一片赤紅。又是無風,還是殺人的好天氣。
野貓放出一架雄蚊微型無人偵察機。這東西叫雄蚊,其實卻有7.62毫米步槍彈那麼大。可以空中停留半個小時左右,自帶兩顆麻醉針。攻擊武器算是聊勝於無,不過紅外攝像頭中微子攝像頭卻讓它擁有強大的偵查能力。
雄蚊向著營地的方向飛去,它的發動機發出的聲音確實跟蚊子差不多。也許還要小一點。
這東西現在也不多了。戰後的世界基本失去了高科技的生產能力,這些東西都是戰前留下的。用一個少一個。
野貓的右眼虹膜經過改造,可以鏈接大部分的無線偵查設備。這也算實驗室的一項福利之一。
當初,無聊的科學家們總喜歡把一些有用的沒用的東西往實驗對象身上裝。實驗麼,不就是他媽的瞎弄碰碰運氣。萬一弄出點別出心裁的小效果就開心了不是。
此時,他啟動鏈接。雄蚊上的影像立刻傳到了他的右眼上。高度、距離、移動速度一應數據俱全。
野貓適應了一會兒,中微子攝像頭讓他的右眼變的如同色盲一般。整個右眼都是高亮的白色人影和黑色的背景。
峽穀裏大概有三十人左右,這時候正在吃飯。營地外有十個守衛,不知道是不是先吃完了。一會兒會不會換崗。
雄蚊繼續向營地裏飛去,野貓發現了幾個跪著的人,攝像頭下看不到人的體貌特征。不過應該是抓的俘虜,也許女孩的父母就在裏麵。
被搶劫之前女孩的父親就意識到了危險。為了以防萬一把女兒藏了起來。女孩當時在地下,隻是聽到上麵打鬥的聲音。
至於父母被俘或者身死,她也搞不清楚。
有俘虜就有希望吧。
野貓其實不想管這事兒,但是受不了愛心泛濫的公主那可憐的眼神。又一次違背了刺客的原則,每次這種時候都讓他煩惱的不能自已。心裏默默的罵自己沒出息。啥時候才能成為一個心狠手辣的刺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