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晚上我都會在你家樓下坐一會兒。借著月光,幻想。
每天晚上我都會等到你家的窗,失去光亮。
每天晚上我都會默默一個人走,隻是來的時候沒有你。
這跟以前不一樣。
許薇在黑暗中靜靜的躺著,渾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不疼。身邊,三姐睡著了。
作為一個普通人,這麼奔波一天。又被嫌她礙事的許薇打昏了好幾次。也夠苦了她了。
不過還好活著。
許薇的腦海裏回想起這樣一段話。這是張鐸留給她的最後一段話。後麵還有兩個字:永別。
看來你真是說話不算數呢!黑暗中,她露出一絲微笑。自言自語到。
如今你也有了這麼漂亮的女人了。為什麼還那麼傻。
許薇手裏拿著那從三姐的脖子上拽下來的項鏈。
這項鏈是他送給她的,不值錢的小玩意。兩人分手的時後他拽著她不讓她離開。氣急之下許薇把項鏈扔了出去。
項鏈掛在奔馳的火車上遠去,張鐸放開她去追。
她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後來她還有些不習慣。畢竟,那東西陪伴了她兩年多。
戰爭後期,許薇在共和國第三實驗室工作。國家解散的當天,她偷偷溜進改造車間。這讓她還算自由的活到今天。雖然並不快樂。
他也挺了過來,可是卻莫名其妙的死在自己的劍下。如果可以,他沒死。坐下來敘敘舊多好。何必這樣。
突然有點兒好奇,這些年他都經曆過什麼。
黑暗之中,出現一點光亮。是三姐打開了一根熒光棒。
這項鏈很漂亮麼?三姐問。
還行,隻是跟我以前那一條有點像而已。許薇把項鏈湊到眼前,項鏈每一個鏈接的部分都刻著兩人的名字。
那種隻有在放大鏡下才可以看到的字。如今的許薇卻可以輕易看清。
這是一個男人給我的,那時候他找我,完事兒卻付不出錢。說把這個壓在我這,我居然他媽的答應了。到現在他也沒給我那次的錢。
許薇有點驚愕。
怎麼,沒想到我是個**?三姐說。
不是,那沒什麼。隻是沒想到你這項鏈是這麼來的。許薇恢複平靜。
他要過,但是我沒給他。這次找到他我就還給他。他挺在乎這個的,我就是有點生氣。跟我在一起還想著別人。
你見不到他了。許薇的聲音很平靜。
見不到他了?你認識他?
嗯,我認識。
可是為什麼會見不到?哦,我明白了你難道你就是這項鏈的主人?你要殺了我?
許薇愕然道:我為什麼要殺你?
現在殺人還要理由麼?一個念頭就足夠了。三姐歎了口氣,不看許薇。而是把玩著手中的熒光棒。
我不會殺你。許薇也歎了口氣,我把他殺了。殺他的時候我不知道他是他。
三姐抬頭,待著一絲戲謔的微笑,你殺了他?不可能的。
野貓一行四人向紅龍巢穴進發,去夢魘之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去了正好讓人家省事兒了。
現在唯一的機會就是回到紅龍巢穴,認主紅龍。夢魘之牙的人不會放過穆威麟。隻有掌握紅龍才能反敗為勝,起碼才有機會活下去。
但是野貓一點兒信心都沒有。自己這隊伍有一個傻子兩個小女孩。自認為主將的自己現在每天都要被無窮無盡的疼痛折磨三個多小時。而且時間越來越不固定。
就算是全勝時期,野貓也沒有信心完成這個任務。
現在的紅龍巢穴估計聚集著北方大陸一半以上的強者。
把自己刺穿的那小子根本算不上一流。那樣的自己還得靠著他的一時疏忽才能炸傷。
可是躲是躲不了的,隻要公主在。他們將要麵臨無盡的戰鬥。
野貓有時候想放棄。隻要拋下公主,沒人會在意自己。自己找個角落,安靜的待一段時間。
等到身體好一點,找一個大點的庇護所。安安靜靜的殺人、活著。
這也是一般刺客的行為方式。
野貓隻是想一想,他知道自己隻會想一想。不會放棄。
路程不近,幾個人沒有搶到車輛。所有的補給物資都由穆威背著。野貓做了一個很大的支架,除了裝補給。還留了兩個座位給女孩兒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