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說杜若非過了一上午,才完全清醒過來。他身上的其他人格特征也都消失不見了,杜若非本身的人格又回來了。
他們一家都十分感謝李唐和無垢,沒想到那麼多靈探沒有治好的怪病,竟然被他們倆治好了。何燕高興地不得了,給了李唐他倆一大筆酬勞。
可是,聽說是李唐他們把自己治好之後,杜若非的態度卻和其他人大相徑庭。
他非但沒有任何感謝的話,還有些不悅地說:“你們兩個拿到酬勞就請離開吧,不要再調查我的事情了。”
李唐和無垢一聽,就知道這裏麵有鬼。之前那個暴力男人格大叫:“杜若非殺了人!”難道是真的?
或許那個沉默的暴力男人格,本來就是杜若非的主人格,要不然他怎麼會知道“杜若非殺了人”呢?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杜若非這種態度,是怕李唐他們查出什麼不能被發現的秘密嗎?
本來案子已經結束了,無垢想離開,李唐卻把他攔下了。這件事他必須要弄明白,不然的話還可能有別的亂子產生。
李唐假意跟何燕說做一些後續的治療,何燕對他們深信不疑,這才離開了房間。此時這件屋子裏隻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盯著杜若非閃躲的眼神,李唐說道:“你還有事瞞著我吧?”
杜若非的眼神陰翳,他隻是冷冰冰地說:“那不關你們的事,請離開吧。”
無垢也對杜若非這種冷血的態度十分反感,他冷笑著說:“可是我聽說,你殺了人?”
聽到這句話,杜若非的臉色變的鐵青,說道:“你是什麼人?”
李唐說:“我們是……說多了你也不明白,總之是處理怪事的人。”
杜若非冷冰冰地說:“走。”
李唐和無垢誰也沒動。杜若非勃然大怒,罵道:“滾!拿著錢滾出我家!”
這下連落寶都不爽了:“這孫子是什麼態度?早知道主人就不要把他救回來了。”
可是李唐知道,杜若非此時的憤怒隻是在掩蓋恐懼,李唐說:“你其中的一個人格,說你殺了人。你到底有沒有殺人,隻有自己心裏最清楚。我們走也可以,不過我還會暗中調查你的,直到找到你殺人的證據!”
李唐說完這番話,就帶著無垢作勢要走。他已經掌控住了杜明飛的心裏變化,如果他真的有秘密藏著,怎麼會放走兩個隨時盯著他秘密的賊呢?
果不其然,就在李唐前腳已經邁出去的時候,杜若非叫住了他們。李唐臉上掛著勝利的微笑,玩味地看著躺在床上的杜若非。
三個人沉默良久,杜若非才開口說:“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我已經不敢相信別人了。”
李唐說:“總之我們不是壞人。你也隻有相信我這一條路,不是嗎?”
杜若非沉思了一會,這才說道:“我的身體確實殺了人,可當時是被人控製了。我……”杜若非越說越激動,竟然還流下了兩行委屈與痛苦的淚水。
一起的起因,還要從半年前的一次探險旅行說起。那時候,杜若非還是一個人人羨慕的花花公子。
他無意間收購了一件古董,是一把青銅鑰匙。杜若非對要是很感興趣,後來得知這個東西出自秦嶺淮河一帶。他便有了去那一帶旅行的想法。
網上有幾個驢友找到了杜若非,聲稱對旅行探險也非常感興趣。他們一拍即合決定去秦嶺玩一圈。
杜若非還叫上了一個女孩,也是一位驢友,之前他們便出去旅行多次了。兩個人也互相有好感,隻是杜若非沒有說破自己的身份。
人員都齊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也就此展開,誰知道這竟是噩夢的開始。
剛開始一切都很正常,可是在途中,其中一個看起來稀鬆平常的青年,提議去秦嶺最荒涼的地區轉一轉。其他幾個人也都同意,杜若非也沒多想,帶著妹子一同去了。
可是一到那裏,那個青年就圓形暴露,他神情自若地說出了他們的目的。說自己和除了女孩以外的其他人都是來盜墓的,而杜若非手上的那把青銅鑰匙,就是開啟墓穴的重要線索。
杜若非和姑娘都傻眼了,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到一個人,能把要做的壞事這樣淡定地講出來。就像是說“今晚吃什麼”一樣的神情。
杜若非自然不肯為虎作倀,他決定帶著姑娘逃跑,卻被青年幾個身體強悍的手下給抓回來了。
拿個青年也沒惱怒,隻是用一種奇怪地手段催眠了杜若非。杜若非的意識清醒,身體卻不知為何不受控製。每當青年給出一個指令,杜若非的身體就會麻木地聽從。